浇了下去。
声嘶力竭的惨叫掩盖了所有的嘈杂,那个流民发出了北蛮大汉倒在稚子刘思辰脚边时同样的惨叫。
“蚀骨水啊,王妃好狠的心。”
司空郡主看着近在眼前的惨案,喉口一紧,想要收回方才所说的话。
细数眼前这位弱女子的功绩,虽手无缚鸡之力,但折损在她手上的名流将士实属不在少数:
庆阳关前郡守夫妇、三十万北蛮军将士,还有东宫太子的命根子
无怪乎这位在私底下一直有些不入流的名号,叫做:红颜祸水、催命画师、辣手小诸葛。
曲萝衣一掌打飞身边两个流民,腾出手来拍了拍司空郡主的肩膀,试图安抚她受伤的心灵:
“这下郡主知道我们家里,谁最狠了吧?”
司空郡主头点得拨浪鼓似的,再不敢卖乖,长鞭尽情飞舞,奋力在流民中冲杀,直至为黎王妃开辟出一片安全的喘息之地。
在司空郡主的长鞭毫不留情地打向一个衣衫褴褛、皮包骨头,甚至分不清性别的流民时,黎王妃叫住了她:
“郡主,手下留情些吧,他还是个孩子。”
司空郡主被黎王妃突然回归的恻隐之心吓得脚步一个踉跄,险些被自己的长鞭绊到,那个孩子得了空档,一掌拍在郡主美艳绝伦的一张俏脸上,黑乎乎的五指在白皙的脸面上触目,引一旁的曲萝衣捂着肚子笑了半天,愣是没有直起腰来。
司空郡主不得不感叹:
“碰上你们姐妹俩,本郡主算是倒了八辈子霉,一世英明尽毁啊!”
但也因此,生命有了更多的张力,那些原本以为注定会纠缠一生的执念,在谈笑如常、戏谑如故的岁月里,被轻拿慢放,不再是她伤害和刻薄自己的理由和借口。
余生漫漫,如果没有人会像那个人般用尽全力地对自己好了,那么便试着学会对自己好吧。
司空郡主大声抗议道:
“王妃,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可不行啊,你都化人骨头了,本郡主抽那孩子两鞭子怎么就不行了。”
却见黎王妃得了空,一面重新拾掇着马车,一面抬起一双无辜的小鹿眼对上司空郡主的,停滞一会,方道:
“谁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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