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王妃既然还站在这里,便不容许别人说黎王半个不好:
“若不是黎王殿下当即力断诛杀外掳,此刻太子殿下怕是不能在此朝黎王殿下发难了。”
“太子殿下,身为一个储君,您竟能说出这样的话。这只能说明一点,那便是这些年,您过得有些太好了,荣华等身,富贵迷人,美人在握,竟把您熏陶得如此天真,可笑。”
她说他可笑,便真的难以抑制地笑出了声。这般肆意的举止,在她与太子过往的相交中似乎不曾有过。
太子与曲大小姐相交十数年,竟觉得今日是他头一次认识曲大小姐。
他只知她聪慧,却不晓她如此伶牙俐齿,他素识她稳重,却不知她何时学会了讽刺,他抬头上望一眼,树影斑驳,人影浮动,心下不觉结了一股怨气,果然是近墨者黑。
太子恨那雷鸣如此无用,领了这些高手,斗了这么长时间,竟还没有把区区一个黎王拿下。
上方不远处适时传来雷鸣一声高呼:
“黎王殿下休走!”
可见那边迟迟未决出高低,太子便不急了,他嗤笑一声,方道:
“倪裳,本宫倒想听你说一说,本宫怎么就天真了?”
东宫想听,曲大小姐何妨一一细数:
“太子自十一岁便替天子祭天,祈祷黎民万福、风调雨顺。后又执掌户部,掌管大雍天下的银钱,何处有花销,何处闹饥荒,本应尽在太子的掌握之中,太子却丝毫不知道黎民疾苦,还借机中饱私囊,致使流民千万。”
太子辩解道:
“天有不测风云,本宫便是天命所归,也无从料知天意。”
曲大小姐当即道:
“数年巡边之责,太子从未履行,太子自不会知晓大雍天下何处容易闹饥荒,何处容易发水难。或如太子殿下所言,天灾实属难料,但太子身为储君,执掌户部,理应以大雍天下安危为己任,若是堤坝修筑稳固、赈灾的银两拨付及时,流民何至于四处求告,拦截官车?”
太子便道:
“户部的银两下去自有该走的程序,山高路远,便是本宫心急如焚,银两也长不了翅膀。”
曲大小姐对东宫的回答显然不满: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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