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这个笨手笨脚又偏爱逞能的,将两人弄成了这般黑炭模样,也惊扰了密林中的一众人。
曲二小姐不甘示弱反驳道:
“那颗雷火弹埋得深,本小姐本想浇点水把它废了,谁成想它这脾气竟和太子殿下一样大呢?”
两个拆火药的能人,你一言我一语间,成功将太子的情绪引爆了,沉声道:
“你们是怎么知道的?”
太子无法理解,他在这密林底下埋了火药的事究竟是怎么被她们知晓的?但他不能明说,只能用弑杀的眼神追随着这两个黑乎乎的人。
曲萝衣和司空郡主对视一眼,两人一左一右靠近太子,身上烟灰熏得太子忍不住退后了几步,两人显然对此十分满意,也乐得解答太子的疑问:
“太子殿下,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,便自然也没有不透风的林子。”
“本郡主昨夜醒觉,如了个厕,便听到林中有声响,有两个人在林中密谈”
她说得惟妙惟肖,可惜太子一个字都不信,打断道:
“胡说八道。”
却听司空郡主吃吃笑了起来,露出两排亮白的牙:
“太子殿下怎知我是胡说八道的呢,莫非这丛林中的雷火弹,是太子殿下让人埋下的吗?”
此刻身在林中的一众人,实则鱼龙混杂、敌我难辨。
京都护卫营自是和东宫太子连心连枝,但钦差卫队和禁军中的大多数都是受太子威胁,不得以而为太子所用,杀戮并非他们的本心。
黎王妃也好,郡主也罢,他们试图将东宫的罪行点在台面上,都是为了唤醒更多摇摆不定的人。
曲萝衣自身上扯下一块难得的白布,替父亲曲蕤飏包扎染血的伤口,她并不吭声,只专注于指尖的动作,稍有停顿是因为有一滴泪打湿了指上的白布。
大理寺卿语带哽咽:
“萝衣,父亲对不起你。”
在大理寺卿曲蕤飏所有的角择里,萝衣永远都是被放在最后考虑的,甚至被舍弃。但这一点都不妨碍曲二小姐以全副身心仰慕着父辈的光华:
成为风华霁月的父亲膝下那个被疼爱被呵护的女儿,一直是年少的曲萝衣掩藏心底的秘密和愿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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