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去,就做爹的好女儿。”
她这样说完,身体力行,扶着担架又是一阵声诉:
“父亲啊,我苦命的父亲啊,你究竟是造了什么孽,才会遭此横祸啊!”
曲蕤飏不禁气闷,心想:我今生造的唯一一个孽,不就是你吗?
这边钦差大人涉险遁逃,越走越远,这边雷鸣仍揪着东宫不放。
他此刻立场清明,早就不复昨日的仿徨,唤醒雷统领原本心性的,除了黎王苏怀岷的话、东宫埋下的那一圈额外的雷火弹,最重要的还是他自己一贯为人的执拗。
若他雷鸣不是一个正直有担当的人,恐怕也活不到现在。
此事还要从他与黎王的打斗说起。
刀锋相交时,黎王苏怀岷不露杀招,只一路引着雷鸣脱离护卫的眼线,雷鸣一路紧跟不弃,两人脚步轻快,一路从驰道缠斗到密林深处,把一众护卫都甩到了深处。
到了一处开阔的地界,黎王苏怀岷停住了脚步。
彼时雷鸣的剑,便如同此刻一般,不偏不倚地刺向黎王苏怀岷。
面对他的杀招,黎王背手而立,似乎并不想作任何的抵抗。
雷统领虽从戎,掌握生死权,但从未杀过如此从容赴死之人。他心中难免生出了无限的好奇,剑走偏锋,刺入了黎王身侧不过半丈的树干上。
雷鸣抽出剑头,站在黎王面前:
“殿下方才为何不躲?”
他微一思量,又道:
“殿下是否有话要讲?”
古木参天,遮天蔽月,黎王苏怀岷背身立于树下,脊背挺直,身形萧肃,仿佛已与天地万物融为了一体。
他开口,声音沉静如古木溢香:
“统领若是有心要杀本王,本王便无话可说。”
雷鸣闻言一惊,他一路都暗留了力道,每次出招出剑都留了些微的偏差,在东宫和护卫面前又刻意将招式舞得夸张又炫目,他的剑招本就高超,在场无人能望其项背,再加上小心拿捏着尺度,便是一路跟随他的护卫和禁军都无法感知到他手上的这些微变化。
看在旁人的眼里,雷将军应该是拼尽了全力的,观其左右、上下翩飞的招式,他理应比往常更卖力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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