担架道:
“姓曲的,没死就给本王站起来。”
他这样说了,曲蕤飏便也不好意思继续装死,假装痛苦地重重咳了两声之后,终于勉强撑起半个身子,称了一声:
“谡王。”
多年不见,眼前这位如今可算是今非昔比了。
尤其是最近,听说当今对谡王委以重任,不仅予他自由出入宫禁之权,还将原本左相冯于念的职权都移交到了这位谡王的身上。
当今身体抱恙,罢朝多日,也唯有谡王可得天子召见,传达天子圣意。
此刻谡王便是奉圣命来到京都城郊,他上下打量了曲萝衣一番,直看得曲二小姐有些毛骨悚然了才道:
“你这女儿长得这般丑陋,脾气又如此暴躁,太子究竟是看中她哪一点了?”
这一番话说得曲二小姐内心翻江倒海,比要拖她去喂狗更能激起她的愤怒,她正要反驳,便听一旁钦差老爹已经骑驴下坡往下接话,并且刻意模糊两个女儿的区别了:
“下官重伤,女儿应挂念为父的病情,才会喜行于色的。她原本”
曲蕤飏说着看了曲萝衣一眼,这不看不要紧,一看曲萝衣愠怒且脏污的表情,却觉得自己有些编不下去了,他强撑着意念才勉强胡诌道:
“她原本也很是娴静温婉、端方识礼。”
这一番话,曲蕤飏说的吃力,曲萝衣听的想吐,但不知为何方才耀武扬威的谡王却好像听进去了,他与随从耳语两句,便发号施令道:
“走。”
至于钦差曲蕤飏与他的女儿,谡王似乎从来也没有放在心上眼里过,只随意说了句:
“看在从前的面子上,本王便放你父女俩一马吧!”
曲萝衣顺着谡王大队人马行进的方向看去,不偏不倚,正是那片密林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