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宫的脸仓促地转向谡王,问出了自己心中原本就有又被左相刻意渲染过的疑惑:
“皇叔,我们先前不是说好的吗?”
他们原本的打算,钦差的功用是将黎王谋反伏诛的消息带回京都城,若是曲蕤飏有丝毫的摇摆不定,为了大事着想便也不能留他了。
面对太子的咄咄逼问,谡王眼神微闪,他不能正面解答太子的疑惑,只能看着左相冯于念,愤恨道:
“曲蕤飏果然是一株墙头草。”
京都城曲府。
钦差曲蕤飏打了个深长的喷嚏,才勉力从担架上坐起身,一旁曲萝衣道:
“爹,都到家了,您就别装了。”
经过刚才的一场虚惊,钦差曲蕤飏是当真丢了半条性命,此刻浑身瘫软、手脚虚浮,都是真真切切的。
大理寺卿曲府的大门洞开,曲夫人朱碧落迎了出来,月余未见竟令老夫妻俩抱了头,仿若生离死别了一场。
曲蕤飏颤颤巍巍,怀抱妻子,老泪纵横道:
“谢夫人救命之恩。”
曲夫人亦抹了一把涕泪,温婉道:
“夫妻一体,夫君还说这个做什么。”
夫妻情浓,曲夫人正要哭诉离愁别绪,打眼却瞥见了杵在一旁的曲萝衣,朱碧落眼尖,无论曲萝衣是黑的白地还是黑白相间的,她都能一眼认出她来。
看到曲萝衣,曲夫人一番酝酿好的情绪顷刻间便烟消云散了,恼怒道:
“你这个死丫头,是从哪里冒出来的?”
想想自个亲女儿被这死丫头害得那样惨,朱碧落气不打一处来,刹时便从贤妻变回了嫡母,追着曲萝衣便要打。
曲萝衣少时被她追着打骂,几乎成了一种习惯,即便是隔了这许多时间,即便已经脱离了曲家的掌控,躲避也还是她的一种本能,她几乎是下意识地便找可以隐蔽的地方躲,打眼望去,曲蕤飏刚刚躺过的那个担架无疑是最好的选择。
她跳跃着往那担架底下躲,猝不及防地与担架下钻出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。
黎王苏怀岷蹙着眉,扶着额,形容依旧潇洒,却多了几缕人间烟火气,被曲二小姐一把揪着衣袍问:
“你你几时躲在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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