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小到大,苏久屹抢苏怀岷的东西很多,紫砚、侍婢、门客,只要废太子苏久屹看上的,皇长子苏怀岷不仅会拱手相让,还会感谢太子的抬爱。
苏久屹从来不会珍惜从苏怀岷那里抢来的东西,只是享受掠夺的过程,所掠东西往往把玩几日便随手丢弃,他从没有想过,有一日,他眼中恭敬顺从的长兄会抢走本属于他的一切:权势、尊荣还有女人。
在东宫如日中升的威仪里,满身枷锁的苏久屹碾落成泥。
他失却了所有能与苏怀岷匹敌的利剑,若说他还有一点点机会,可以刺痛东宫铁石一般的心扉,那便只有那个女人了
苏久屹笑得更为张狂了些:
“长兄,你觉悟得未免太晚了一些,她已经在下面等我了”
苏久屹故意停顿,好去欣赏长兄苏怀岷脸上变化的神色,这么些年来他从没从他这个兄长脸上瞧出过内心真正的喜怒哀乐,无疑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。
苏久屹盯着苏怀岷,两代太子最后的凝视,终结在苏久屹癫狂至极的一句:“本宫得不到的,皇兄也得不到了。”
一抹哀痛自太子苏怀岷的眸中闪过,他抽了手,慢慢立直身子。
长风萧索,不及他眼中的落寞。
废太子如愿看出了苏怀岷的悲鸣,只是此时此刻,大雍天下,东宫已然不需要在任何人面前掩饰自己的情绪。
东宫有一瞬的失神,待他回过神来,亲自抽了佩剑,指向眼前的苏久屹。剑芒与眼峰汇聚处,废太子张狂的声音犹在继续:
“要说倪裳最爱的终究是本宫,死也要死在我们少年结伴之地”
太子隐忍许久,执剑的手豁然扬起,沉声道:“本宫再问你一遍,她在哪里?”
有人跌跌撞撞奔过来,一把挤开了刽子手,扑在了断头刀上,闸刀落下,却因为不够大力,废太子挂着笑的人头并未当场落地,喷着温血摇摇欲坠。
那人正是今日的监斩官,大理寺卿曲蕤飏。
血糊了曲蕤飏一脸,他顾不上这些,匍匐至苏怀岷脚边,五体投地:
“太子,请恕臣公报私仇之罪。”
苏怀岷的视线终于落在了大理寺卿曲蕤飏的身上,他是今日的监斩官,亦是一个父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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