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都城里的头号趣闻,传到冷宫中,又过了三个月。
那场大火给曲大小姐留下了难以抹除的印记,在额角,眼下和脸颊
以至于她回应这场趣闻只是惨淡的一笑,和愈加频繁地作画。
她的画,太皇太后看过两眼,便道:
“这么多年,我见过太多的画师和文人,其中最令我惋惜的便只有梅菉先生了。”
曲倪裳惊异地抬头,便听太皇太后似乎陷入了一场久远的回忆:
“她本有自由与放纵的灵魂,却终究被情爱所困,深陷其中,画地为牢,不得解脱。”
“梅菉的画,最不堪入目的便是那副《江山美人图》了,此画只有画技,不见丝毫风骨,行笔处处可见束缚,着墨比比可见迟疑,比之梅菉早期的作品,可谓差之千里。”
“后来,她致力于授业,也再没能画出像样的作品了。”
太皇太后这般说的时候已经踱步至书柜前,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叠装拢齐整的画作。
曲倪裳隐隐想起,当初梅菉籍籍无名,为生计烦忧时曾得到了一位贵人的赏识应召入宫
便听太皇太后无限感慨:
“当初我不应该召她入宫的,那样她便还是自由自在的闲云野鹤。”
曲大小姐豁然抬起头,一双澄澈的小鹿眼黑白分明:
“先生说过,她的伯乐,是大雍天下最懂画的人。”
世人皆以《江山美人图》为天下极品,唯有太皇太后厌弃它至深。
太皇太后闻言,微抬眉目,淡淡道:
“这些作品,它们存世的价值,不应该被政客的意图左右。”
她将那些梅菉早期的画作郑重地交到梅菉传人的手中,也算是达成了平生一项宿怨。
太皇太后说:
“曲大小姐,你看了这些便会明白当初的梅菉有多么得惊才绝艳!”
“我知你这些时日一直想要复刻乾西壁画,我听说梅菉的恩师是一位乾西族的画师,也许这些旧作会给你以启发。”
太皇太后看着曲大小姐,想起那些宫闱的传言,凝眸道:
“乾西壁画是当世最瑰丽的宝藏,当初梅菉便不止一次向我提及那些凝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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