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味道,等阿七在浴桶里装好了热水后,他解下衣衫,探入水中,温水没至锁骨,将他浑身骨头都浸酥了。
泡到水温渐冷,宁绝才起身擦干,换了身水色夹绒长衫。
屋里炭火生了起来,暖烘烘的与屋外大相径庭。
用过早膳后,他又看起了书,阿七收拾好房间,抱着他换下的一身衣物去了后院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有下人来报,说大公子请他去竹亭一叙。
大公子宁文正,是宁辽名义上唯一的儿子,宁绝本不想与宁家众人有过多交涉,但一想到李管事嘴里“集父母宠溺于一身的独子”的身份,他就想看看,那究竟会是个什么模样的贵公子?
宁绝披上崭新的墨色狐裘斗篷,跟着小厮去了竹亭,绕过回廊长檐,他们走到一片错落有致的竹林前,青石板尽头,是一方朱红凉亭。
亭子里,正坐着个带冠的少年,他披着藏青色斗篷,乌发垂腰,脊背挺直,远远望去,像是一幅画。
距离凉亭半丈,小厮停步,摊手道:“公子请。”
宁绝没说话,跨上凉亭的两道石阶,走到宁文正面前时,他看清了少年模样。
与宁辽七八分像的脸是好看的,只是那双瑞凤眼里没有宁辽的沉稳,只一股明晃晃的审视和不屑。
“你就是宁绝?”他开口,语气带着几分傲慢。
只那么一句话,宁绝就对自己这一趟有了结算,宁家大公子,不过如此。
“我问你话呢,哑巴了吗?”见他半天没动静,宁文正皱起了眉头。
他不给好脸色,宁绝也没惯着他,开口就是讥讽:“宁公子派人请的谁,自己不清楚吗?”
没想到他敢反驳自己,宁文正眼里有一丝诧异:“这就是你与我说话的态度?”
“宁公子想要什么态度?阿谀奉承,还是谄媚求饶?”
宁文正大了他四五岁,自小被娇惯着长大,除了父母外,从未有人在他面前说过一句重话,因此,在宁绝开口之后,他明显被噎了一下。
“你可知我是谁?”他有些难以置信。
“宁家大公子,宁文正。”
“按礼,你该唤我一声兄长。”
“兄长?哈哈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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