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了:“你身无分文,不要我的帮助,难不成还想去住黑店?或者,去找那个闹翻的亲戚?”
找宁辽?绝无可能!
就算是露宿街头,宁绝也绝不可能跟宁辽低头,宁府和安崇邺,他宁可选后者。
见他沉默,安崇邺把盒子塞他怀里,叹道:“我知道你不喜欢我,但就算只是朋友,我也不至于让你连个住处都没有,若是易地而处,你能眼睁睁看我无家可归吗?”
听他说自己不喜欢他,宁绝心里不知其味,低眉看着怀里的檀木盒子:“对不起,知非。”
这一声知非,包含了太多歉意和愧疚。
安崇邺扯了扯嘴角:“道什么歉,你并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。”
不过是不喜欢他而已,又不是跟他在一起后又抛弃了他,这并不算辜负。
手指在檀木盒上收紧,宁绝有点不好受,他转身出了马车,不知道是不是动作太急,总觉得身体里有根筋被扯得生疼。
宁绝抱着盒子站在马车旁,安崇邺坐在车内,微风撩起小窗帘子,四目相对,相顾无言。
“走吧!”
安崇邺开口,不知道是对宁绝说的,还是对马夫说的。
车轮咕噜噜驶向长宁大街,站在人群里,看着马车逐渐消失,宁绝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受,闷闷的,空落落的。
打开手里的盒子,除了一纸地契、一把钥匙、几张银票和一些散碎的银两,最显眼的,莫过于那枚花瓣形的血色青鱼石玉牌。
宁绝拿起,细腻光滑的触感很舒服,早上走时,他特意将其留在揽月留芳,不曾想,他又送到了自己手里。
安知非,何必?
乌马巷处长乐大街最繁华地段,很容易就找到了,按照地契上写的位置,他看到一处上了锁的宅子,拿着钥匙上前,果然打开了。
推开大门,入眼是一户三间的宅子,地方不小,正前方是三间住房,右边是伙房,左边有条长长的廊亭,小院里种了些许花草,进门不远处的四角凉亭里,茶盏摆放整齐,滴尘未落,俨然是刚打扫过的。
往里走去,房门打开,屋里古色古香,右边的书案上狼毫挂了一排,笔墨纸砚摆放整齐,丈高的书架边,一张软榻铺满了白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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