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死之交,其贵无比。
众人了然,举杯谈笑共饮。
半个时辰后,陆亦泽两兄弟去了楼下招待其他宾客,苏屿和季子越两人站在窗边看楼下人来人往,桌上,只剩闻卿竹还在豪饮,宁绝安静坐着,看他一杯一杯往嘴里灌。
酒能这样喝吗?
“哎,你这表情,好似我不给你喝一样。”
看他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酒杯,闻卿竹倒了半杯笑眯眯递上去:“呐。”
宁绝摇摇头没接:“我只是好奇你为何不会醉,并不想喝酒。”
闻卿竹嘿嘿一笑:“我少时在边关可是驯最倔的马,喝最烈的酒,京都这些小儿科,难不倒我。”
他递酒的手没有收回,宁绝接过,问:“你在边关待过很多年吗?”
“嗯。”
给自己倒了杯酒,他抬手与宁绝对碰:“我自出生就在边关,满打满算,十七年有余。”
十七年,一个少年最该无忧无虑的年纪,他却已经见惯了战火纷飞。
宁绝突然想起,民间对闻家父子的评价,龙骧虎步胜天地,一夫当关万国朝,夸的不止是镇国大将军闻宿,还有他的两个儿子。
大公子闻卿至,二公子闻卿竹,一个长林将军,一个武榜状元,果真出类拔萃,青出于蓝。
思绪流转间,闻卿竹已经喝了两杯,见宁绝握着酒杯半天没动,他两步移到他身边,杯盏轻碰,发出“叮”的一声脆响。
“陪我喝一杯啊,醉了我送你回去。”
他五官俊秀,笑起来如骄阳一般耀眼,宁绝推拒不了,抬手将半杯酒饮尽。
看他喝完,闻卿竹霎时得意,又拿过酒壶添满:“哎,再来一杯,不醉不归啊。”
看着手里快要溢出来的清酒,宁绝急忙放下:“不行了,这要是喝下去,我肯定会人事不省。”
“怕什么,看你文文静静的,难不成还会耍酒疯?”
酒疯倒是不会耍,但第二天会头疼啊。
宁绝但笑不语,闻卿竹略有失望:“唉,可惜咯,我还想,你如此有趣,往后还能常相约对饮呢。”
喝不了酒,有何趣呢?
他又不会作诗。
宁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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