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还给他准备了一床薄被。
三月底的天并不算暖和,尤其是夜晚,如果不避寒,生病是常有的事。
外面天已经暗了,柴房没有油灯,周围黑漆漆的一片,伸手难见五指。
宁绝和衣躺在床上,他有些想安崇邺了,回宁府第二天,他让人送信来,说要去武城一趟,如今过去六七天了,也不知道事情办妥了没有,他又是否平安?
取出怀中的青鱼石,他蜷缩着双手攥紧,不知不觉睡了过去。
翌日,元氏来了柴房,他带着饭菜,但门口的小厮不准送进去,没办法,她只能抽泣着在门外劝宁绝跟宁辽认错。
元氏说了很久,宁绝视若无睹,直到她哭出了声,他才叹着气回了一句:“母亲,回去吧。”
他没有什么错好认的,他不信宁辽能关他多久,说到底他大小也是个官,多日不上值,总会有人来询问情况。
元氏见自己说的话也不管用了,无奈之中,也多了抹痛心,她哭着在柴房外待了许久,直到最后离开,宁绝也没再多说半句话。
柴房里除了柴火,什么都没有,一整天下来,饿倒是其次,没水喝才是最难熬的。
宁绝静坐在床上,嘴里口干舌燥,唇上都起了干皮,透过上方的小窗,他能看到又暗了下去的天色,雀鸟飞过,好像在讥讽他又被困在了牢中。
半夜,宁绝于睡梦中听到一声轻响,好像是什么东西重重摔在了地上,他睁开眼,屋里一片黑暗,什么都看不见。
冷静聆听,那一扇木质房门外,铜锁“哐当”作响,半息后,有人推门,微弱的月光泄入,映照出一个模糊的人影。
宁绝皱着眉没有出声,黑暗之下,他看着黑影上前两步,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,打开吹了两下,一丝微弱的火光燃起。
“知非?”
火光下,黑影显露出五官,几乎是瞬间,宁绝就看出了来人是谁。
安崇邺一个箭步冲上前,他身上还带着寒气,单手将人拥入怀中,力道收紧,语气里满是自责:“对不起,我来晚了。”
抚摸着少年坚硬的后背,宁绝笑了:“不晚,只要你来了,多久都不算晚。”
安崇邺把头埋进他颈间,感受着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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