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在你的意料之外?”
明德,是安崇枢的字。
启安帝审视的目光一扫而下,宁绝掀袍跪了下去,言语间带上了几分惶恐:“微臣惶恐,大殿下于府中射靶,微臣贸然进入,大殿下收之不及,差点错伤微臣,幸得四殿下及时出手,才不至于坏了大殿下的生辰之喜。”
他言辞恳切,好似真的自责。
启安帝眸光幽深:“如此说来,你还有错了?”
“微臣不该在殿下意盛之时闯入园中,扰了大殿下雅兴,还望陛下恕罪。”
他最大的错,就是没有提前预知安崇枢的举动,没能自己避开那支箭。
这话也不知是在嘲讽谁,启安帝微微眯眼,莫名提起来另外一桩事:“那琼林宴一事,又是谁的错?”
早知这事瞒不住,此时被提出来,宁绝也没多意外,他微微低头,语气很平淡:“或许在王爷眼中,是微臣之错吧。”
“那在你眼中呢?”启安帝问得似笑非笑。
宁绝颔首:“微臣心眼小。”
所以,是仁王的错。
“哈哈……”
启安帝闻言哈哈大笑,那眼里是止不住的欣赏,如此直白的话,大约也只有宁绝敢在他面前说了。
“记仇好啊,记仇,才是人之常情,那种无理由忍让大度的,不是圣人就是伪君子。”
启安帝笑看着他:“不过,仁王是朕的亲弟,爱卿敢在朕面前记他的仇,就不怕朕罚你?”
宁绝摇了摇头:“陛下是圣明之君。”
明君是不会徇私的。
如果他有心偏袒仁王,今日就不会提起琼林宴之事,而他说了,便表明他并不站在仁王那一方,最起码,是不赞同他的行为的。
“爱卿既这么说了,朕要是还不秉公处理,可就真辜负你这一片信任了。”
启安帝佯装思索,片刻后说道:“这样吧,仁王暂且禁足王府,直至游龙节前不得出,大皇子行事顽劣,不顾后果,枉为君子……,如此莽撞无知,就让他去清真寺替朕抄一部华严经吧,什么时候写完了,就什么时候回来。”
如此处理,真不知道算是重还是轻。
仁王就罢了,游龙节后自去就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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