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绝摇头:“非亲非故。”
“那是为何?”
安承权面露疑色:“难道仅是出于怜悯?”
宁绝微微一笑,自然不可能说是为了考验他。
“尘世纷扰,总不乏忠肝义胆之士。”
他抬眼,诚挚道:“正如殿下,若非怀有仁善之心,也不会只因他人的只言片语,便不辞辛劳地去调查取证,宁可开罪小人,也要为无辜之人讨回公道。”
施仁布泽于百姓之人,才有资格成一方守护。
宁绝选他的最大理由,便是他相较于其他几人,尚且还存留着以百姓为先的那颗本心。
这话要是别人说出来,安承权肯定会觉得对方是在刻意恭维。
但眼前之人不一样,尽管是第一次见,从那双清澈明亮的瞳孔里,他能看到真诚与坦然,没有半分作假的痕迹,让人不信都不行。
笑意浮上脸颊,他轻抿了口茶,道:“尚不知阁下尊姓大名。”
“在下姓宁,单名一个绝字,断绝的绝。”
鲜少有人如此描述自己的名字,安承权略感诧异:“宁公子是潞城人?”
“不,我来自京都。”
宁绝并未隐瞒:“乃陛下钦定新科探花,现任六品奉直大夫。”
平地一声雷,安承权闻言大撼,眉头下意识皱起,眸光也多了几分警惕。
“京都的官员,来我潞城作甚?”
他的语气明显不善,宁绝笑了笑,依旧松弛:“怠职离京,自是奉命而行。”
奉命,所奉何人之命,不言而喻。
安承权紧握着手中的瓷杯,沉声道:“敢问宁大人,圣上意欲何为?”
两人对视,气氛有一瞬凝滞。
“余泗于牢中自裁一事,想必殿下已然知悉。”宁绝略微低头,语气平静如水:“私铸一案,涉事官员皆已伏法,然而,那些被贩卖至各处的器械,依旧是陛下的心头大患。”
安承权虽非当初负责收归武器之人,但对此事亦是心知肚明。
“如此说来,陛下是欲先拿潞州开刀,派你来兴师问罪?”他放下茶杯,周遭气氛愈发凝重。
面对这似有若无的威胁,宁绝缓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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