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啊?他怎么不自己去?”
安承权抬眼看向他:“我四叔要是能走,肯定亲自上阵,可惜,他的腿于二十年前被废,如今只能借着轮椅出行。”
所以,他是碍于行走,才会把任务丢给旁人?
宁绝轻叩桌面,道:“敢问殿下,四殿下的腿伤,因何而来?”
没想到他会问这件事,安承权一怔,嗫嚅许久,才慢慢开口:“那是很久远的事了,二十年前,我父亲与二叔共同前往历城清剿匪患,最后父亲阵亡,二叔负伤回府,据他所说,是因为父亲误判,导致我方误入敌人圈套,最终损失惨重……”
“那时候,四叔与我父亲关系亲密,得知山匪与历城城守勾结,唯恐父亲遭难,他便带着十几个下属赶往除匪的万陀山,然而,不幸的是,他才行至半路,就遭遇伏击,一群手段狠毒的杀手窜出,不但杀了他所有下属,还废了他的双腿……”
说到这里,安承权的声音明显哽咽了两下:“若不是父亲的亲卫及时赶到救了他,想必四叔也会死于历城边野。”
除匪,遇险,官匪勾结,杀手……
宁绝想到那日在燕王府,安明玧和安明枥的对话。
安明枥说,是安明玧借他之手害死了安明昇,并且,他的脸也是受安明昇所伤……
什么除匪平乱,不过是两兄弟联手的算计罢了。
宁绝喟叹:“殿下,你真的相信你父亲是死于匪乱吗?”
“那一行共千余人,父亲亲兵占一半,然最后二叔带回来的,只有三十四名伙夫,也就是说,除他之外,参战之人无一生还。”
安承权紧咬牙关,眼中恨意浮现:“父亲一贯安不忘危,就算一时失察,也不至于全军覆没……”
所有人都死了,唯独安明枥活着回来,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,都由他一人杜撰,是真是假,也无从求证。
闻卿竹听得眉头紧蹙:“那些救了四殿下的亲卫呢?他们还活着吗?”
安承权摇头:“为了保护昏迷不醒的四叔,他们拼死与杀手鏖战,最终只剩一人突围,勉强把四叔送到潞城城门口,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,就气绝身亡了。”
所以,最后一个可能知道实情的人也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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