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启安帝眉间一挑,眼神微变:“你就没有自己的想法?”
“臣无所求,无论是在殿前,还是去吏部,于臣而言相差不多,都是尽忠职守罢了。”
“如此说来,若朕调你去做个外封县令,你也一样无所谓吗?”
“若是陛下旨意,臣自当遵守。”
“……”
启安帝被噎住了,他抿唇投去审视的目光,看着那芝兰玉树的身形,许久许久才发出“呵”的一声笑。
“爱卿之才,朕怎舍得抛弃?”
他拿过桌上一卷明黄圣旨,递到娄公公手里:“你既如此说了,那朕就替你选吧,爱卿可莫要后悔。”
“是。”
宁绝颔首,娄公公捧着圣旨到他面前,双手奉上:“宁大人,请。”
宁绝双手接过,在启安帝似笑非笑的眼神中,轻轻展开长卷,寥寥几字,一眼便看到了殿前承旨一词。
收卷,跪地,宁绝拜下:“微臣领旨,谢陛下隆恩,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“免礼。”
启安帝看着他起身,而后问道:“卿可如意?”
“臣之所愿。”
皇帝亲自选的,他能说什么?
宁绝老老实实收好圣旨,从头到尾都没表露出半分异样。
不知道他是真无畏,还是装得如此,启安帝心里的怀疑稍稍消减,转而拿起桌上另一封圣旨,叹道:“说来闻小公子也是此番功臣,朕也早早拟好了封赏的旨意,不过还没来得及送出去,就出了斗殴一事。”
啪的一声,圣旨被扔到桌面上。
启安帝往后一仰,深邃的眼神看向宁绝:“今日前朝吵得厉害,好几位老臣都接连请旨辞官,朕深感痛心,却不解其中要害,听说当日宁卿在场,不知实情究竟如何?真如旁人说得那般,许家公子言语不敬,辱骂了大将军?”
看似询问,实则还是试探。
宁绝捏着手里的卷轴,回道:“微臣不敢欺瞒陛下,许七公子那日确实说了些不敬之语,小闻大人也是一忍再忍,阻止未罢才无奈动了手,岂料失了轻重,不慎把人推下了楼……”
那日目击者不少,真相一查便知。
启安帝摩挲手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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