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一口气时被丢进乱葬岗。”
“残躯将死,而他却凭着滔天恨意,忍受蚀骨灼心之痛,在乱葬岗被大雨淋了三天,气息奄奄之际,才有幸被路过的捡尸人拖回了家。”
后来,庄元柯在捡尸人家中养了整整一年才保住那条命,但因双腿残疾,他无处可去,便写了一封陈情书托捡尸人送往京都刑部尚书江盛林江大人府中。
“……庄元柯以为,如此重案,刑部必不会袖手旁观,然,谁知官官相护,竟是一丘之貉,江大人并未将此事上报,反倒通知陶大人,让你秘密查探捡尸人住所,意图对庄元柯赶尽杀绝。”
他轻飘飘的眼神掠过江盛林,在看到他心虚的表情后,又重新落到陶杌身上:“但很可惜啊,庄元柯也不是傻子,他吃亏过一次,便做了两手准备,在你们到达之前,他早已经逃之夭夭,没了踪迹。”
谁也不知庄元柯去了哪里,包括捡尸人。
陶杌扑了个空,自是心有不甘,派人到处寻找腿疾之人。
或许是上天长眼,也见不得恶人如此得意。
三年过去,陶杌愣是没查到半点消息,而就在他放弃之时,安崇邺在一家影戏团里,遇到了化名元屈的庄元柯。
元屈,亦冤屈,是望昭雪之人。
说到这里,还有什么不明白?
安崇邺找到了庄元柯,从他口中得知了戴云昌受贿一案的真相。
一切不过陶杌为了上位而做的局,他踩着几十条人命搭造的阶梯,步步染血,踏上了青云之路,满足了自身私欲。
大殿里,百官噤若寒蝉,陶杌浑身僵硬,紧握笏板,抿着唇一言不发,眼下这情况,纵是平常与他走得近的,也不敢贸然出头。
谁知道安崇邺手里,还有没有他们的罪证?
今日这一堂早朝,明摆着是启安帝送给四皇子的立威大会,或许,他们所争论的立储之事,启安帝也已经有了打算。
无视面前那一张张凝重的脸色,安崇邺的目光始终落到陶杌身上,望着他犹豫不安,又不愿认错的样子,他笑了。
慢步走下台阶,他负手上前:“陶大人不愿承认所作所为,本殿理解……细想来,以你那时的家底,大概率也是凑不出三万两的,所以,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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