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父王、母妃的痛楚,也曾用这痴笑不得不接受着无能为力,甚至是无动于衷。
他恨透了这痴笑,他想要的一直都是畅快的杀戮,能用杀戮解决的事也绝不算是什么大事,可如今他又要如何去释放心中的杀意?
——北疆刚刚步入正轨,通过文武科举选拔出来的官员也刚上任不久。难道,他要在这种大好局势面前兴兵搜寻,不惜动用数十万镇北军吗?
——不,他万不能这般做,这不仅会浇灭各地新上任官员的宏图大志,更会造成北疆百姓惊慌不已。
——没什么比北疆安定还要重要,就正如他刚得知父王、母妃的死讯后,亦没有任何比他能活下来更重要。
一个人究竟要隐忍多少伤痛和恨意,按压下多少情绪与愤怒,才能成全一场盛世的到来
齐麟不知,他也不想知,一旦去想只会勾出深藏在心底最阴暗的躁动。
这些躁动,曾是他一点一滴压下的,也是他忍受着剔骨割肉之痛封印在心底的,不能付之东流,也绝不能付之东流
不然,他又要如何与那个曾经的自己交代?曾经的那个自己岂不也白白承受了一场蹉跎岁月
“有时,人总想走出去,也总认为天地广阔,任尔翱翔在这种想法的驱使下,又诞生出了两种人,一种是整日抱怨、不满现状,将幽恨与不如意常挂嘴边,却未有勇气付之行动”
“这种人倒也算不上可悲,因为无论他嘴上有多少怨言,外面的一切都是令人向往的,蓝天白云、高山皑皑、绿草湖泊都如仙境般存在着”
“还有一种人足以称为勇士,只因能想到便能做到,可以当即付之行动的人实在太少但是呢,只要他们推开房门就能感受到屋外那凛寒刺骨的风雪,不需要去往足够远的地方,就已能感受到世态炎凉,顿悟出想象与现实截然不同来”
“这种人中又分出了孤勇者和妥协者,孤勇者会不顾风雪,继续向前;妥协者则会静静关上房门,至此再无了抱怨。前者最终是生是死,全无定论;后者却也一定会将身居庙堂、出人头地摆在第一位。”
齐麟低吟喃喃,慢慢地抚摸着眼前的大树,他仍保持着一脸痴笑,只是痴笑中也渐渐显露出了无奈。
“你我自比不了前者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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