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,我要走。”沈怀信应得没有任何犹豫迟疑,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无所畏惧一往无前,如开了刃的刀般初露锋芒。
“好!好!好!我了因的儿子就该有这般气魄。”了因大师大笑,连光头看着都比平时更亮:“没有哪条路是平坦的,难走一点,有沟沟坎坎方是正常,水拦路架桥,山拦路劈山便是。万事皆有因果,只要你把路走正了,自有助力来帮你开山架桥,你的路也才能越走越宽。”
沈怀信用力点头:“是,儿子有信心。”
“很好,你很好,你那个朋友也很好,什么时候带回来给义父认识认识?”想着不能露了馅,了因又补了一句:“这样有远见有想法的人,于你又大有助益,你该带她来京城才是,有你爹在还怕安顿不了?”
“她不来。”沈怀信脸上的笑意淡去,刚才还自信得能把天都掀了的少年郎叹了口气:“她什么都好,就是总爱把事情往坏了想,别人还没怎么着,她自己就给自己先设了九九八十一个难关。”
了因品出来了,他这义子明着是在向他抱怨,其实是在炫耀自己寻着个多好的人,有见识,又聪明,还心性高洁不攀附权贵。他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,对上义子敢怒不敢言的眼神闲闲道:“你这模样让我想到你爹,看着真是欠揍得很。”
“平日也不见您打他。”
“我不敢。”了因也不盘腿了,伸直腿身体后仰:“我打他能爽一时,他能让我不爽一年,和尚我斗不过。”
沈怀信听笑了:“爹确实是个花招频出的人。”
“他适合官场,比朝中绝大多数人都适合。”了因看向和老友同一天认下的儿子:“你爹不止是个好官,还是个好人。”
“儿子知道。”
“你知道得远远不够,最知道这一点的是先皇,然后就是我了,我只盼着新君也知道这一点。”
沈怀信不解,只听着就感觉不太好:“义父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有的人成日将善挂在嘴边,却不见善行,有的人嘴上不留情,心中却有大善,你爹是后者。”
了因看向仿佛也在笑着认可这一点的佛祖:“京城血流成河的那些日子人人自危,偏你爹那个最擅独善其身的人在那段时间暗中保下了不少人。有的罪不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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