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日的常信县万人空巷,城门大开着,大街上人头攒动,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神情激动,全朝着城门外翘首以待。
“来了来了来了!”
最前边的人群中欢呼出声,后边的人听着了,纷纷踮起了脚跟伸长了脖子。
最先印入眼帘的是策马而行的三位少年,他们显然是被城内的景象惊到了,赶紧勒住马慢行,其中一个还赶紧拍马往回跑。
随后不远是两辆大马车,另有几骑不紧不慢的随在马车两侧,马上几人皆是面带笑容,神情轻松。
再之后则是两队护卫,共十六人。
“好多人!爹,娘,好多好多人!”少年边策马飞奔边大声报讯。
马车内,听着声儿的乔雅南和沈怀信相视一笑,对此并不意外,他们在同心府停留了两天才过来,消息定是早就传回来了。
“也不知他们是迎我衣锦还乡,还是迎你这个当年为他们殚精竭虑的父母官。”
“当然是迎你。”沈怀信看着她多年如一日的明媚笑脸,握住她的右手,轻抚她指间的薄茧。
岁月厚待她,年华最好时容貌姣好,如今孩子都大了,她却如那牡丹般盛放,美得更大气从容,只有这右手拇指、食指和中指?上的薄茧,便是用心养护着也顽固的存在。
这些年她不止协助皇后掌理学府,也为自己执掌各地变革废了许少心力,两人共用的书房都不得不一扩再扩。
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雅南的本事,从做县令时养成的‘她出主意,他施行’的习惯一直延续至今,他也从不吝于让他人知道这一点,便是皇上都知晓。
也正因为有她立在那里,用自身告诉天下人女子也可以如此出色,女子入学府逐渐成为常态。
有出色的儿女,有理想,还有一个可以和自己一起实现理想的妻子,他是如此的意气风发。
直到那天,雅南突然倒了下去,唤不醒,摇不醒,汤药不进,连呼吸都轻得好像随时会没有了。
医署大半太医驻扎在沈府,无论如何都找不出问题出在哪里,只能眼看着她的身体肉眼可见的衰败。
他怕了,什么理想,什么前程都抛之脑后,不上朝,不理事,连儿女都忘了,只固执的每日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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