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烟墨的清苦:“男女有别,不与外男在外饮酒,是府邸早有的禁令。”
车外凉风卷着雨粒子扑在窗柩上,车内暖意却灼的人发慌。
沈知凝突然抓住男人正要收回的手,将他微凉的指尖按在自己滚烫的耳垂:“表哥不妨再看看,可止不能同外男喝酒这一处犯了禁?”
桌上的烛火忽明忽暗。
少女广袖间溢出的甜香混着香炉内熏着的柏香,在狭小的空间内酿出奇异的甜。
裴之僵着手指,掌下血脉突突直跳。
表姑娘云鬓上的茉莉香油混着酒气往鼻尖钻,不禁让他想起前几日在书房内做的那场旖旎的梦来。
“表妹你”
马车猛地停下,他口中未尽的话语化作少女的一声惊呼。
恍惚间,裴之伸手揽住了那将要跌倒的娇软身子,顺势将她带入怀中。
温香软玉撞得人心口发麻,他才惊觉衣衫下早渗了层薄汗。
“公子。”落雪在外口扣了扣车窗,“已经到府门口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裴之望着怀中人发顶颤颤巍巍的海棠花簪,心跳都跟着急促起来。
翌日,当阳光透过花窗洒进来时。
沈知凝缓缓睁开了眼,青瓷枕透着凉意,她抬手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,昨日零碎的画面突然涌了上来。
马车在细雨中摇晃,车内玉炉里染着的柏香,还有裴之手上那枚御赐的扳指。
“小姐你可算醒了。”
玉珠听到声响,捧着鎏金铜盆进来,帕子浸在温水中拧出细碎水声,“昨个儿您回府时醉的厉害,是表少爷亲自将您送回院中的。”
铜镜里映出少女陡然睁大的杏眼。
裴之送她回的听竹苑?
沈知凝攥着锦被的手指节瞬间发白,昨日她与顾云澈去胡商酒肆里饮了酒,后来在书画铺前碰到了裴之和许清荷,再后来后来似乎她上了裴之的马车,柏香混着梅子酒香,她记得她扯着男人的衣袖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。
“表少爷,他可有说什么?”
她的声音有些发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