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要随那指挥使巡三日海,巡完了,便是归期。”
这回闻蝉不接话,只默默捂上自己小腹。
谢云章将她动作尽收眼底,又望一眼里屋床榻才说:“走了。”
走吧走吧!
她才不信谢云章会强掳了自己去,他要是敢,大不了往后再逃一次。
有了这回的前车之鉴,她一定不会被人再找到!
待人一走,心弦一松,困意自是更浓。
闻蝉走回里屋,灯芯已烧到尾,檀颂还如原样躺着,一只靴脱了,一只靴搭在床沿。
她赶忙替人脱下来,又将他身形摆正。
后知后觉有些心慌,才试探唤了两声:“夫君,夫君?”
毫无反应。
闻蝉实在困极,安了心,和衣在人身侧躺下。
片刻后,满室寂静。
那躺在里侧,本该沉沉昏睡的男子,悄然睁眼。
闻蝉第二日醒晚了。
檀颂不在屋里,玲珑小巧进来伺候洗漱时,闻蝉便问了一句。
小巧道:“主君在亭子里弄萧。”
“衣裳带了吗?”
“不曾带。”
闻蝉随意用了些早膳,亲自抱着衣裳去亭子里寻人,一路上萧声悠扬。
在国公府时闻蝉学过琴,会,但说不上精通。
至于檀颂在音律上的天分,门外汉也不得不赞一句。
最开始闻蝉也会想,檀颂若没入仕,兴许会去做个乐师,还得是名声大、心气高,任他王公显贵来请都请不到的那种。
氅衣拢上人肩头,箫声一滞。
“夫人起了。”
闻蝉点点头,在美人靠上坐下来。
“我听着,你继续。”
檀颂却将萧一竖,“回头再吹吧,今日要祭先祖。”
闻蝉的父母只在祠堂里,两尊牌位。
檀颂的父母葬在近旁山脚,马车半个时辰便到。
不知是否忆起了先父先母,檀颂今日格外寡言,跪在那碑墓前,开口嗓音淡淡的。
“姐姐说,母亲是为生我而走的,二老伉俪情深,母亲走后,父亲便一年比一年憔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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