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的意思是,叫我隐瞒?”
谢云章轻轻点头。
继而道:“我有位世伯,一双儿女相继夭折,前些年连发妻都过世了,府上只余伶仃一人。”
“只要我开口,他势必愿意收你为义女。”
闻蝉:“届时,我便以士大夫之女的身份,嫁入国公府。”
“嗯。你意下如何?”
闻蝉知道他会想办法,让国公府接纳自己。
却没想到,是隐瞒二嫁的事实,再得一个高贵的身份。
看似合理,却叫人很不舒服。
“万一他们知道呢?”闻蝉问,“在琼州时,我见过那罗俊修罗公子,他就知晓我曾经嫁过人。”
“我会叫他管好自己的嘴。”
闻蝉又说:“那他的表姐呢?那位齐小姐。”
她后来也听说了,谢云章当年虽未娶人过门,那齐小姐却是痴心一片,至今还等着他未嫁,都快等成老姑娘了。
两人间显然困阻重重,谢云章只得又拉过她的手,“与她的婚事我已退了,不必将她放在心上。”
闻蝉不打算跟他回去,可细细想来,嫁给他真并非易事。
连他当下应对的计策,亦是破绽重重。
“好,我相信公子。”
自打两人把话“说开”,谢云章越瞧他,越像当年养在身边的杳杳。
从前她总眉眼弯弯望着自己,如今长大些,性子内敛了,便是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。
谢云章亲自给家中去了一封信,言明决心非她不娶,亦劝主母断了那齐家女的念。
这山脚下的客栈,终于宿到了最后一夜,第二日又要全速回京。
午后时分,闻蝉借着和那刘娘子绣花的由头,悄悄塞给人一张字条。
晚膳时,是谢云章犒赏下属,在大堂里,十几个随行的侍卫一起吃酒。
她借口不胜酒力先行回屋,从包袱里,取出藏了一路的迷香和火石。
迷香被她掰成两段,听见门外脚步声,她才点起来,悄然藏进床帐内。
谢云章进来了。
闻蝉便拿起自己的寝衣,“大人先在床边坐一坐,我先沐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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