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陷入自我怀疑时，牛奶跳上她的肩膀，冲齐明露出了尖牙，低伏着身体，脖背的毛已经竖起，整只小兽充满了警惕与敌意。

    齐明扫了一眼那只白色的小家伙，眼底闪过一丝迷惑。除了顾时叙和杨子晴，几乎所有人都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动物，是顾时叙的宠物，还是杨子晴的伴侣？更糟糕的是，连他自己也从未搞明白，它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存在。

    不过，这些并不妨碍他清楚地认识到，这只白色的小兽，敏捷得令人咂舌，比最优秀的军犬还要机智几倍，它的聪明与人性化，简直是一个无法忽视的存在。顾时叙似乎打算给它更多的训练机会，未来还可能让它承担重要任务。

    “爱屋及乌？”齐明喃喃自语，眼神逐渐放柔，似乎对小家伙的警戒感减少了些许。他深深看了一眼杨子晴，语气不再那么冷冽，反而带着一丝难得的温和：“你快回去吧，时间久了，阿叙会担心的。”

    杨子晴看了看齐明，内心有些疑惑。齐明的态度似乎发生了变化，但她并不在意他对自己的看法。对于她来说，最重要的，始终是顾时叙的态度。

    她点了点头，顺手抚摸着牛奶的背，安抚它的紧张情绪。接着，她向裴昊海点了点头，示意着告别。她转身迈步，林河紧随其后。车门在赵安安的拉动下被打开，大家都坐了进去，车子发动的声音随即响起，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。

    齐明目送着车子远去，目光渐渐冷冽，眼中隐现着深深的郁闷。

    回忆起刚才收到的信，顾时叙只是微微摇头，带着一丝笑意叹了口气：“她主意太多了。”然后，他就没再多说什么，指示齐明将裴昊海争取下来，觉得这个人将来或许能派上大用。齐明虽然心里有些不解，但仍不置可否，他知道，无论这个裴昊海如何，顾时叙大概已经决定，什么都得包揽下来。

    顾时叙对杨子晴的迁就，几乎达到了无条件的地步。无论杨子晴说什么做什么，顾时叙总是耐心回应、全力支持。他不计较她是否有些麻烦，也不在乎她背后隐藏的秘密，只要她提出的要求合理，他都会答应。这样近乎无私的包容让齐明不禁警觉。

    他最害怕的事，终于还是发生了。

    自从顾时叙将杨子晴带回基地以来，齐明就一直在担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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