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淡了下来,黑眸幽深凝着任灯良久。
宣珍不满,“你答应明天晚上下班陪我吃火锅的。”
下一秒,她一副很好说话样子,“既然你明天要回家谈论终身大事,我就不占用你时间一起吃火锅。”
“你新买的那条项链我戴着怪好看的。”
任灯哪听不懂宣珍在趁机敲诈她。
她想,这闺蜜可以扔了。
这一晚上胳膊肘全在往外拐。
“戴,喜欢就拿去。”
“你一个开珠宝公司的,我那些不值钱的项链能入你宣老板的眼,是它的荣幸。”
宣珍得到想要的答案,嘴巴终于安静了几秒。
任灯站累了,她不想再等这俩人叙旧。
“上去了。”
宣珍垂在身侧的手抬起搭在车门上,低头朝随轲轻语,“任家是书香名门,父母都是知识分子,重礼数也看重教养,你别乱来。”
随轲漆黑眼瞳在月色下平添了几分寡淡不羁。
自始至终没分给她什么眼神的人抬了下眼。
宣珍这句话说得很轻,已经转身欲上楼的任灯并未听见。
她垂眼看随轲。
习惯了当上位者的宣珍,自觉在气场这块很少输给谁。
这会儿对上随轲黑沉目光,她倚着车门的身体往后退开半步,“别慌着走,下车,我带你和任灯灯上去看场好戏。”
任灯如果知道宣珍说的好戏是关于沈音尧的,这个楼她一定不会上。
隔壁大门大敞着,女人破碎地躺在地上,赤着的双足汩汩流着血。
宣珍看到隔壁门内的场景,脸色突变,忙转身去拦任灯。
任灯灯怕血。
宣珍动作晚了几秒。
任灯已经看清自家隔壁敞开大门里的场景。
视线里的血红,刺得她脚下一软。
头晕、目眩、心慌、恶心、四肢无力。
她下意识去扶墙支撑。
下一秒,随轲有力的手臂撑住了她腰,眼睛也被捂住。
宣珍先随轲出声:“任灯灯,你乖乖地别睁眼,出了点状况。”
“沈音尧这女人戏真他妈多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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