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宣珍这声话和突然开的电梯里的谈知沥对个正着。
谈知沥眉心锁紧直视宣珍,带着滔天的怒意,“音尧要是出了什么事,你宣珍难辞其咎。”
他目光猛地滞住在任灯和随轲身上。
男人捂着任灯眼睛,俩人的姿势亲密又透着几分暧昧。
随轲眸底沉着冷冽,漫不经心对上谈知沥目光。
同一时间,他掌在任灯腰间的手贴紧,带着她换了个方向。
“睁眼。”
任灯睫毛颤得厉害,几乎是随轲声落她就睁开了眼睛。
入目的是一堵瓷白墙壁。
谈知沥看随轲故意带着任灯背着身朝他,黑沉着脸也没喊任灯,大步走向自己家。
任灯手有些颤,是看见血后控制不住的心慌。
谈知沥在看到躺在玻璃碎渣上的沈音尧时双眼猩红,“音尧。”
宣珍停在原地,一脸晦气。
听着谈知沥在屋里内怒吼她名字,她冷笑,整个人是肉眼可见的烦躁:“在呢,谈知沥你声音小点,扰民了。”
见谈知沥把昏迷不醒的沈音尧抱出来,她要往边上退的动作在看到沈音尧指尖挑衅地朝她动了动停了下来。
盯着沈音尧还在流血的脚和玻璃划破的伤口,她挑了挑眉。
无意踩到玻璃和自己动手划的,别人分不清,她宣珍还真就分得清。
她似笑非笑看谈知沥怀里的人,“啧,这地都被你们弄脏了。”
“谈知沥,你看你要不先让她这脚止血。”
“再晚点估计就流不出血了。”
谈知沥听着耳边宣珍的风凉话,目光直直看向背着身朝她的任灯,“阿圆,宣珍今天做的这些事你——”
是你授意的,还是默许的。
他俊逸的五官闪过挣扎。
任灯听懂了谈知沥后半截没说出来的话。
她神色瞬间冷了下来。
宣珍气炸了,“谈知沥,真他妈给你脸了,一言不合就准备给任灯灯扣帽子?”
“她晕血你不知道啊,还抱着沈音尧往她那靠。”
“你怀里的人是真昏迷不醒还是装的你判断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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