仁晦暗到极致。
眸色明灭难辨。
燃尽的烟烧到指尖,灼烧感贴上皮肤,他垂下眼睫,松开丢掉指尖的烟,下颌在夜色中绷紧,撑不住耐心,摸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。
那边接通的很快。
陈风的声音随着话筒传来:
“小江总?”
江庭旭垂着眼,沉沉扫过满地的烟灰,颌骨咬紧,问那边的陈风:
“上周末,南枝住在了哪里?”
陈风愣了下。
没想到江庭旭忽然问这个问题。
想了片刻,他握着手机谨慎回:
“好像是……御山公馆。”
‘御山公馆’四个字一出,江庭旭眸色骤暗,身侧的手掌陡然紧攥成拳。
陈风没再听到下一句问话,等他试探着想出声的时候,电话已经被掐断。
江庭旭手背上青筋鼓起。
抬眼间,脑海中抑制不住地响起,上周末晚上,雷雨交加下,隔着电流江靳年对他说的那句:
【庭旭,你既然选择了不接这场联姻,就退回到你该守的位置上。】
江庭旭指骨绷到发颤,心脏处难以呼吸的窒闷转变为逐渐尖锐的涩痛。
他没再这里停留,转身上车,油门踩到底,一路疾驰回了老宅。
江庭旭踏进老宅大厅时,是晚上九点整。
“爸。”
他看向沙发上看报纸的父亲,没任何铺垫,“我有件事想问你。”
江峰放下报纸回头看过来。
江庭旭这两年越发叛逆,干的混账事一件接一件,就像怎么都不肯进公司,好好的联姻说反悔就反悔,还在外面因娱乐公司中的小明星弄的满城风风雨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