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二楼游廊上望着宋老爷走远了,宴如才松了口气。复又见着小东西也跟着跑远了,心里这才真正放松起来。
宴如不是傻子,宋老爷的眼神她多少能看出来,再加上晚间敦婆婆那一番探看,怎么看都不像正经搓澡来的,心中不免有了些猜测。
只是身在人家地盘上,宴如并不敢说开,若拒绝的不妥当,惹恼了人家,那她一家,还有谁能求情帮忙。
这说来也是他家之故,吕家本家不在四方城,城里一个亲戚故旧都无,宋老爷这已是算得上最近的关系了。
老家里也只剩下了几十亩良田租赁,其他早已败落,更是无人可求。因此不敢得罪了宋老爷,若连他也撒手不管,那自家…可真没了襄助。
宴如一时红脸,一时白脸,心头乱动,偏偏没个主意不说,还没个可以商议的人。
回了房,将门窗关紧,正要换衣服躺下,一个黑影闪身而进。
“唔…”宴如正要大叫,却被捂住了嘴。
“别动。”
宴如哪里肯听,大半夜摸进人闺房,不是贼就是要做些偷香窃玉的不轨之徒,万不可就范的。
用力扯着这贼手,双脚乱蹬,势必要闹出动静来叫人发现。
一个小女子力气虽不大,用尽全力下,也很是按耐不住,贼人只好表明身份,“是我,宋元良,你的同校。”
宴如没听清,声音也不甚熟悉,渐渐脱力了。
一阵绝望渐渐涌上心头,暗道自己时运不济,怕是要遭了贼手,一时伤心松力,一时奋力反击。
那贼人见状只好放开了他,按开了房里的台灯,莹莹灯光亮开,宴如这才看清来人。
一身黑色中山装,身姿挺拔,俊逸出尘,却有一番矜贵优雅。
约莫十八九岁,一脸学生气,一双丹凤眼,即使在并不明亮的环境里,也熠熠生辉。
宴如眯着眼看他,总觉得有几分熟悉,一时忘了处境,问道,“你是…?”
这人爽朗一笑,大咧咧往地上一坐,平视着宴如,“你说呢,吕宴如。同校半载,你不会没听说过我吧?”
宴如想起来了,自家在学校行事低调,眼前这人正好相反,高调的不行,不管是诗会、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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