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掌柜的,就知道你不怀好意,合着一只鹅头就让人嫁过去?这彩礼忒轻薄了吧!”
“是啊,你们同春楼日日营收那么多,一只鹅头怎么够?”
“去去——”
掌柜地摆手轻斥,“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,若这位姑娘同意,老夫一定是三书六聘明媒正娶……”
云清絮脸红的快要滴血,轻声道:“婚姻之事,都听家里长兄的。”
“家中还有些琐事,便先告辞了。”
接着,落荒而逃。
……
出了同春楼,街巷上舒缓的晚风吹过脸颊,那滚烫的热度才缓缓降下来。
华灯初上。
这座长安城最热闹的街巷上,悬挂着的彩色灯笼,在夜风中一盏一盏被点燃。
朦胧又绚丽的光影,笼罩住长街两旁檐飞粱舞的商铺。
彩衣华裳与棉衣步裙,穿行在这热闹非凡的街巷上。
有人笑、有人闹、亦有人驻足流连。
“让一让,都让一让——”
马蹄声踏过,将这喧嚣而温馨的夜市打破。
一队鲜衣怒马的、锦缎披身的公子哥儿们,当街纵马,嚣张又得意。
所过之处,无数行人匆忙避让,不敢拦路。
云清絮也下意识地靠到路边,让他们先行。
可不知谁家的幼子不懂事,趁大人不注意,竟跑到了马路中央,穿进那纵马的队伍之中。
马蹄眼看就要踏到他的身上,云清絮心中一痛,想起了她的渊儿,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,猛地将那孩子扑倒在地,用自己的身体来为那稚子遮挡马蹄。
手中的食盒和烧鹅飞了出去,她闭上眼,眼底闪过绝望之色。
可预想中的疼痛迟迟未降临。
马儿快踩上她的时候,纵马的主人勒紧缰绳,马蹄荡在空中,换了个方向——
劫后余生,身下的孩子则呜咽地哭了起来。
云清絮怕压疼孩子,急忙坐了起来,正要检查起孩子身上是否有伤口时,孩子被一旁的华裳妇人抱住。
“政儿!你没事吧!”
她眼底便是悔痛和后怕,急着带孩子去寻医,随手递给云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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