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软?”
周衍川沉默了片刻,继续为她包扎伤口。
……
镁光灯在傅书毓脸上织出细密的网,她一身黑衣站在发言台前。
台下乌压压坐满傅家亲眷,三姑六婆们攥着手帕假意拭泪。
还有不少记者举着摄影机在拍摄。
“各位媒体朋友,”傅书毓的声音透过话筒传遍全场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“今天,我代表傅家,向大家公布一个沉重的消息。”
台下快门声此起彼伏,闪光灯将她的影子拉长又缩短。
傅书毓的目光扫过前排的傅烨,他正低头摆弄手机,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。
“我的大伯傅时恒先生,于上周不幸离世。”她停顿片刻,指尖在讲台上轻轻敲击,像是在叩问什么,“经过法医鉴定和家属确认,傅时恒先生是因长期罹患肝癌,病痛难耐,最终选择自杀。”
场下一片哗然。
傅烨的太太突然嚎哭:“时恒最是体面人,怎会”
傅书毓冷眼扫过这场家族群戏,指尖掐进掌心。
她抬起手,示意大家安静。
“书毓侄女,”傅烨突然起身,鳄鱼皮鞋尖碾过满地碎纸,“大哥死前把股权都转给你了?该不会是”
台下有记者举手:“傅小姐,外界传闻傅时恒先生的死因与公司内部斗争有关,您对此有何回应?”
“经法医鉴定,傅时恒先生系肝癌晚期病痛难忍,于三日前投河自尽。”傅书毓将尸检报告复印件举在众人面前,纸页翻飞间露出“排除他杀”的钢印,“这是警方出具的最终结论。”
“傅时恒先生一生为傅家和盛安集团鞠躬尽瘁,他的离世是我们无法承受的损失。”她的声音渐渐坚定,“在此,我恳请各位媒体朋友,尊重逝者,不要过度揣测和传播不实消息。”
傅书毓暗暗握紧了手上的纸张,她不能说出傅时恒真正的死因,现在还不是公布真相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