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到最深处。
床边,好德忽然惊呼:“大夫!”
大夫上去察看,众人发现鲜血竟从沈慧照的耳部溢了出来。
太夫人险些昏厥,几乎站立不稳:“天哪!”
众人忙扶住,乱作一团。
深夜,好德红着眼圈,依然坐在沈慧照身边守着。
乐善从门外进来,佯装给好德送茶,悄悄使了个眼色。
好德向玉蕊道:“官人昏睡了一天一夜,怕太夫人通宵空候,烦请玉蕊姐姐回去报信,只说官人一醒,即刻着人回报,请她老人家放心。”
“娘子安心,婢子省得。”
玉蕊退下后,乐善忙道:“娘说知道了,三姐也在狱中打点过了,人不会吃太大的苦头。”
好德胡乱地点点头,目光始终凝在沈慧照的脸上,突然见他睫毛颤动了一下,惊喜道:“三哥?三哥!”
很快,沈慧照睁开了眼,好德眼里迸发出惊喜,忍不住握住他的手:“你醒了!”
沈慧照看着眼前的好德,却是满眼的陌生。然后他抬起眼,用奇特的眼神环顾四周。
乐善开口:“四……娘子,我看他好似不大对劲儿。”
果然,沈慧照艰难出声:“你……你是谁?”
好德瞠目。
乐善反应极快,忙冲到门边,抢先关上了门,而后快步回到好德身边,一扯她的袖子:“娘子,三郎君是不是——”
她指了一下头的部位,意思是沈慧照摔坏了头。
乐善悄悄把自己手臂一拧,泪水说来就来:“三郎君,这是您的娘子呀,怎的伤了头,连她都不识得了?”
好德惊异了一瞬,也迅速反应过来,转过头便亲热道:“官人!”
沈慧照怔了一下,细细打量好德娇美的面容,目光里充满审视:“我不识得你。”
乐善拼命使眼色,好德忙将人按回去躺好:“谁还来诓你不成?官人病糊涂了,竟连我都不识得。大夫今夜留宿外院,我这便派人去请,官人切勿妄动,免得伤上加伤!”
好德和乐善匆忙离开,沈慧照以狐疑的眼神目送二人出门,又开始打量眼前这个房间的陈设。
僻静角落里,乐善来回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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