响,她深吸一口气,走下堂来,站在两个女子面前,细细打量。
脸上有疤的阿沄身着一袭素色罗裙,身姿柔弱却脊背挺直,站似是一朵在狂风中摇曳却不肯折腰的娇花。
微微仰头,目光坚定地望向高坐堂上的谢淮钦,朱唇轻启,声如珠落玉盘:
“大人,民女此番行为实乃不得已而为之,那血书状词字字句句皆是属实。”
“这与我长相一般无二的人是我孪生姐姐阿珂,幼时父亲好逸恶劳、贪赌成性,致使家中欠债无数,便狠心将我姐妹二人卖至雨舒院。”
“幸得姐姐先天不能开口,未被选中,而我因嗓音独特,留在了那处,从此,我二人在这世间相互依偎,艰难求生。”
“我于雨舒院凭借歌喉声名大噪,姐姐为护我周全,平日里刻意装扮成老儒模样,从不以真面目示人。”
说到此处,阿沄的眼中泛起一层水雾,那是过往苦难的凝聚,却也未能掩去其中的倔强与不甘。
谢淮钦轻抚官袍衣袖,目光审视,接着问道:“那如状词所说,张泽毒酒欲毒哑你,如今为何好好的嗓音,未被发现?”
阿沄贝齿轻咬下唇,稍作停顿后回道:“回大人,身为女子,在这世间本就身不由己。”
“女子一生所求,无非是寻个好夫婿有所依附,或是生于家境优渥之家受人尊敬,我虽不幸落入烟花柳地,但心中从未熄灭过对平凡生活的渴望。”
“在雨舒楼遇见张泽,他才情斐然、一副清怀之相,对我亦多番示好,我便以为寻到了可托付终身之人,只望能助他仕途,自己也可嫁与他脱离贱籍,从此过上平凡日子。”
堂下百姓听闻此言,顿时像炸开了锅。
一位男子满脸鄙夷,唾弃道:“呸!还原以为什么痴女真情呢,原来是利用人家摆脱身份而已,你个娼货,不要脸!”
刹那间,指责谩骂声与同情叹息声交织在一起,如汹涌浪潮,一波接着一波。
阿沄身形微微一晃,似是被这声声咒骂击中,却又很快稳住。
她眼中泪光闪烁,却强忍着不让其落下,那是多年来在风尘中磨砺出的坚韧。
谢淮钦见状,眉头紧皱,猛地一拍惊堂木,高声道:“肃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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