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还没等到重操旧业,他就嘎了。
这辈子借尸还魂,倒是赶上个太平好时候。他也能坚定不移地做个逍遥散人了。
这样想着,诸葛琮便回答:
“我觉得这样就好。我天性懒散,耐不得案牍劳形。只愿摆个小摊、晒晒太阳、听听百姓谈笑,闲暇时出城踏踏青……这样就很好。”
罗衮表情更加复杂了。
无数情绪、无数思绪在他的胖脸上涌动着,最终九九归一变为一腔敬意。
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诸葛琮,深深拱手:“是在下着相了。还请郎君勿要怪罪。”
诸葛琮被他这莫名其妙变得郑重的态度惊到一瞬。
还未等他回复,罗衮便接着道:“不知……您是何方高人门下?”
诸葛琮顿时恍然。
【坏了,他似乎把你当成某位隐世大儒的弟子了。】
印章在他脑子里叽叽喳喳。
【不过,我觉得你挺像的。听听你最近都干的什么事儿,说的什么话,作为高阶文士,还年纪轻轻的就无欲无求,他没把你当成出家人就不错了。】
诸葛琮无奈之余,也是被这迪化思路弄得忍俊不禁。
在罗衮眼中,这位小郎君听了他的问题后,整个人的气势似乎都发生了变化。
那张一直很苍白的、俊美的脸上缓缓浮现出些许轻描淡写的笑意,就仿佛和田美玉被仙人点化,顿时变得深不可测。
而那双漆黑的眼瞳却又是沉静的、仿佛挤压了万年的冰雪,又好似面清透的黑石镜,随着他抬眼的动作,流动着细碎的光华。
罗衮从其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。
他听到这位小郎君用一贯平淡的声音说:“恩师已逝……我对不住他的地方太多,不愿再以口舌扰他清静。”
罗衮一怔。
刹那间,关于小郎君为何身无分文、又为何独自出现在野外,以及又为何没有路引……这一切的一切,他心中都有了答案。
原来,他是因为恩师的离去,而不得不仓促地独自面对这世界啊!
作为隐士之后,他本就不需要这些俗物……至于对律条的了解,应该都是源于恩师的教导。
原来如此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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