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只是小小的修修补补。再后来这一带婚庆业势头发展很好,这些事就被暂且耽搁了。也好,清闲了几年。”他靠在椅子上,像是自己也是被赶鸭子上架,无奈至极,“后来你们那不是发了场大火,政府就勒令做了消防改造,但其实只是消除了些隐患以及每年加强年检,当时婚庆业一路狂飙,估计政府也暂时想不到由头去动。”
裴烁听着钟明辉提到的那些关键字,像是打开了闲置的衣橱,当年发生的事如同一件件被翻出来的凌乱旧衣,扬起了细细的尘埃,再被用力地抛进他怀里。纵是褪了色,那无比熟悉的棉麻质感和扑鼻的樟脑丸味,将他整个人牢牢罩住。
他想起裴兰对他地叮嘱:在钟家,你要攀着钟明辉,他是唯一可以抗衡钟俊豪的人。
“所以呢,现在……”他将不该有的情愫赶出脑海,若无其事地问,“囍帖街改造项目要重启了么?”
“你在外头几年可能不知道,现在啊结婚率大降,九零后都不结婚了,单身至上。就算结婚的也流行旅游结婚,要么干脆只是亲朋好友吃一顿,什么婚纱照啊、大摆宴席啊、各种繁文缛节统统能免则免,一切简化,连喜帖都不印了发个电子版就是了。以前那一套啊,不潮了!”
“那,这条街打算怎么办?”裴烁听进耳里,心里有点堵,“是要拆了另做他用?”
“夕阳产业,拆就肯定拆定了。但整条街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,街后小巷盘综错节,还接着食街,又有个大型批发市场。”钟明辉滋滋悠悠地抿了一口茶, “啊哟偏偏这一带又是我们钟家以前盘下来的,想躲也躲不开。怎么样烁仔,有没有兴趣一起想想怎么搞它?”
裴烁陷入了沉默之中。
“怎么说你也是这条街出来的,到时要做调研也好规划也好,你最适合了,”钟明辉笑笑,意有所指,“说不定还要跟那些老街坊谈判,这时候就要你打一下感情牌啦!怎么样,这个项目啃下来,不比你接十个小项目强?”
裴烁本能地抗拒,眼神躲开:“拉叔,谢谢你的好意。我既从囍帖街离开,就没想过要回去,也不想接触里面的任何人和事。抱歉,这个项目我接不了。”
钟明辉似是早有预料,不恼也不急,点点头:“后生细仔有自己的想法,我能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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