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一百六十万我帮你分一半!”何美珍抢声应下,“八十万,就当是还了这些年来的夫妻情分!”
“阿珍!”朱春穗暗觉不妙,想要阻止。
可是纪强已经迫不及待跳起脚:“呐呐呐,你说的啊!”
何美珍二话不说扯着纪强往外走:“现在四点二十分,民政局五点半收工,走,现在就去!”
纪年仍被裴烁用力箍着,她说不出话,只发出“呜呜”的哑音。她看着何美珍用力推搡着纪强,走出门时迅速回了一下头。
她的阿妈定定地,看了她半秒,义无反顾地扭头往前大步流星走去。
朱春穗不放心,怕纪强途中逃走,便也拉着老公儿子一同夹着他前往民政局,王永杰跟在后面。
屋内只剩下裴烁和纪年。
他慢慢将她僵直的手臂放下,因举得太久,都能听到关节咯咯作响。他从她手里一寸一寸地拿走那把菜刀,放在茶几上。这才发觉自己的衣服已经湿透了,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,两腿麻得像有蚁咬。
“年年,没事了……”
他是跟她说,也是和自己说。这么大个仔,他第一次感到恐惧,心脏都快要停跳。
他是真的怕她失手做了傻事。
纪年也觉得自己快要虚脱,倚在墙边半晌没有理他。过了好一会儿,默不作声进自己的卧室拿了个玻璃瓶塞书包里,大步走出家。
裴烁愣了一下,手背一擦下巴。顿了两秒,还是忍不住追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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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,两位是真的要离婚吗?”一位穿着制服的阿婶看着他俩的户口本,苦口婆心地劝着:“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,你们都有两个女儿了,日子磨合磨合就过去了……”
“就是。”纪强冷哼一声。
“离。”何美珍不为所动。
“啊呀,再回去想想嘛……”对方仍不死心。
砰。
突然打横伸过一只瘦削的手,把一个玻璃樽用力放在案上。
“不用想了。”
办离婚的阿婶看着那个瓶子一脸疑惑,里面大半瓶全是红红绿绿的糖棍。
“知道这是什么吗?”纪年站在何美珍身后,声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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