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美珍心里打了个突,心想不是什么债主的恐吓信吧。赶紧拿起来随手扔茶几上拿一叠报纸压住,先带着中介同客人仔仔细细绕了一圈看房间。
“好残好旧了哦,估计卖不上什么价。”那女客人看起来像是个全职师奶,说话嘴藐藐。
“老城区地理位置好啊,旺中带静。而且不是才开通了地铁,这里以后很有升值潜力的。”何美珍不死心,又看了一眼冷漠不帮腔的中介,抿了抿嘴。
“啊呀现在都发展新城区啦,你看最高那栋地标都建在那。这边融融烂烂又不改造,好难卖上价。”师奶眼一碌:“阿姐你急着用钱啊?”
“也……也不是很急。”何美珍怕被压价,连忙否认。
对方也是人精,一眼看穿:“得,等我待会看多两间,同老公商量一下再说。”
送走中介,何美珍赶紧在报纸下翻出那个牛皮信封,打开。
然而里面静静躺着一个翠绿色的储蓄卡,还有一张字条,上面只寥寥几个字:
“里面有三万,密码你生日。不要卖房,不要关铺。”
龙飞凤舞的字迹她认得,是朱春穗的。
何美珍眼眶一热,捂住了嘴。还没等她细想要不要把这钱还回去,门铃响了。
一开门,便看见陈阿嫲手里提着个保温壶:“我听到开门关门声,就知道你中午回来了,吃饭没啊?”
她遮遮掩掩,可何美珍还是看见了不锈钢壶后面藏着淡棕色的物件。
又是牛皮信封!
何美珍心里感应到什么,连连摆手。但陈阿嫲将汤煲往前一伸塞进她怀里:“熬了成个上昼的金钱肚啊,汤头可香了,捞白饭不知几和味。”
她只得接过来,陈阿嫲又顺势塞给她那个信封:“杰仔费事有什么闲话,叫我另外单独给你。”
见何美珍还想推脱,陈阿嫲又朗声讲:“里面有一张卡一叠钱,卡是他的、人仔是我的。我用我自己买公鸡榄、咸水角那些零花钱,你不用同我客气,我也不是给你的啊,是给年年同岁岁的。两个妹头是阿嫲我看着大的,食得我家饭就是我半个孙,我无理由袖手旁观。”
何美珍一时不知如何拒绝,抱着那锅金钱肚和牛皮信封双脚钉在原地,喉头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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