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我来。”陈敬打量了一下这个人,见他也是一头短发,短得用手都抓不起来那种,一对细长八字眉,眼睛不大,眼神却透着一股狠戾,两条大长腿支棱着,两只胳膊也挺长,已经过了裆,脸微微扬着,两片薄嘴唇紧闭,似乎不愿意跟他多说一句话。陈敬没动地方,伸出一只手,手心朝上对着这个人,说:“钱。”瘦高个一乐,说:“想要钱的话,到地方就给你了。”陈敬又问道:“给多少?”对方很耐心地回答:“这个我说了不算,你得问后面车里的人。”说着一指身后不远处的一辆车身明显宽大了不少的车,陈敬不再多问,率先向那辆车走去,瘦高个紧跟在他的身后,似乎怕他突然反悔跑掉。
瞎子和大个儿正站在墙上的一块白板前,瞎子手里拿着一支记号笔在白板上画着什么,大个儿俯身向前,认真地在旁边比划着,似乎在和瞎子争论。张弛站在门口看着他们,咳嗽了一声,两人同时回头,瞎子出声道:“不是,这是谁啊?”大个儿同时出声道:“哎呀,我去。”张弛穿着陈敬的那件黑色上衣,有点儿惊讶地看着他俩的反应,老大从他的上衣的衣领处露出一个小脑袋,四处打量,瞎子和大个儿互相对视一眼,都有点儿不好意思,瞎子对张弛说:“不是,冷不丁一看,还以为那个谁回来投案自首来了呢。”大个注意到了张弛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,不解地问道:“你不是让那个谁给打昏过去了吗,咋瞅着比之前还精神呢?”张弛走进来,问道:“”你俩把我当成陈敬了?”瞎子看了看门口,对张弛说:“不是,你真被打蒙了?那个谁的名字现在不准提。”张弛突然想起冯局长在医院里说的话,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,转圈看了一眼,问道:“头呢?”大个儿把张弛按坐在桌旁的椅子上,说道:“被局长叫走了,关门密谈呢,还有那俩紧急赶过来的省厅的人,快一个小时了还没完事儿。”三个人都不说话了,你看我我看你,心里都想着,不知道等老钟回来,从昨夜在帽儿山山顶开始就压在他们心头的疑问是否能得到解答。
十几分钟后,老钟回来,看见张弛,便走到他身边,上下打量了他一下,发现他的精气神还好,就冲他点点头,然后招呼几个人围坐到一处,开门见山地说道:“两件事儿,第一,我在冯局那儿开会时收到黑省同事的电话,据李洪波和王涛交代,在帽儿山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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