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远醒来时,已经是黄昏时分,夕阳斜着照进小道观东偏房的窗户,房间里铺满了不太热烈的阳光,任远睁开眼睛,却被这光亮刺激到,只好又把眼睛闭上,缓了缓,然后又睁开,偏房的门开着,他的鼻子里却仍然有一股很浓烈的药味儿,刺激得任远想打喷嚏,却没打出来,弄得他鼻子里痒痒的。任远仍然躺在床上,稍微扭头,凑近被白布包裹着的右肩闻了一下,药气更重了,他轻轻动了一下右肩,一阵钝痛袭来,让他咧了咧嘴,他又试着动了一下右脚,这次的痛感倒不那么强烈,被包裹得很好的伤处,一股温热的药力刺激得脚踝的皮肤里外都是麻酥酥的,任远用左胳膊撑着床,刚要起身,却听到门外有脚步声,便急忙躺好,闭上眼睛装睡。
一个人走进来,到了任远的床边,把一个托盘放到床边的小桌上,见任远仍然闭着眼,嘴里还发出轻微的呼噜声,就坐到小桌旁边的椅子上,一声不吭,似乎在静等任远醒过来,任远有点儿不自在,眼皮不自觉地抖了抖,呼噜声也有点儿乱了节奏,桌边那人嗤地笑了一声,任远更不自在了,就睁开眼睛,假装刚醒过来,扭头看了那人一眼,嘴里很小声地叫了一声道:“明仁师叔。”那人假装没听见,打了个哈欠,任远心里暗笑了一下,又叫了一声明仁师叔,这回声音大了一些,那人看了他一眼,冲他很有长辈的样子点点头,被叫了两声师叔,好像很享受,坐姿也挺拔了一些。托盘上有一碗粥,两个馒头,一碗蒸鸡蛋糕,还有一碗炖煮的蔬菜,所有的东西还都冒着热气,任远肚子里咕噜咕噜叫了几声,慢慢挪动右腿,侧过身子,左手端起那碗粥,几口就喝了下去,放下碗,拿起一个馒头,吃了几口,又拿起筷子,筷子在他的左手里却不听使唤,坐在对面的他这位师叔见状,起身拿起被任远喝光了粥的空碗,走了出去,不一会儿,又端着一碗粥走了回来,粥碗里放着一个小勺子,任远拿起小勺子,冲他这位师叔感激地笑了一下,认真地对付起那碗蒸鸡蛋。
跟任远年龄一般大,外表却看着比他年轻不少的师叔见他吃得香,挺高兴,说道:“你的命还真大,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掉下来,就肩膀锁骨和脚踝骨断了,脑门上就是皮外伤,不过,幸亏你师叔我离你出事儿的地方不远,再加上我这么高明的手段,你的伤都不算事儿,就是得老老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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