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嫁衣呢?”
苗莆打开箱笼,拿出了红底金绣的嫁衣,有些迟疑地叫:“小姐?”
小夭展开双手,肯定地说:“我要穿!”
苗莆咬了咬牙,展开嫁衣,服侍小夭穿衣。
自玱玹迁都轵邑后,西边和中原的衣饰渐有融合,小夭的嫁衣就兼具二者之长,有神农的精致繁丽,也有轩辕的简洁流畅,穿上后,庄重美丽,却不影响行动。
待收拾停当后,小夭就好似等待出嫁的新娘一般,安静地坐在了榻上。
小夭问:“苗莆,你知道定的吉辰是什么时候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你说璟知道吗?”
“肯定知道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小夭从榻头拿了一册帛书,竟然翻阅起医书来,苗莆呆呆站了一会儿,出去端了些汤水糕点,摆在小夭身侧的小几上。
正午时分,轩辕王来章莪殿,看到小夭穿着嫁衣端坐在榻上,嫁衣的明媚飞扬和翻看医书的沉静寂寞形成了诡异的对比。
仲夏日,灿烂的阳光从窗户活泼地洒入,照在小夭身上,却没有照出吉祥如意、一世好合,而是生离死别、一生情殇。
低垂着眼眸的小夭是多么像她啊!轩辕王好似看到眼前的小夭守着一个寂寞的屋子迅速老去,青丝染上了飞霜,花般的容颜枯槁,朝云殿内苍老寂寥的身影和眼前的小夭重合,轩辕王竟不忍再看,猛然闭上了眼睛。
小夭听到声音,抬头看去,见是轩辕王,她探头去看窗外的日冕。
轩辕王走进屋子,看小几上的糕点和汤水一点没动,他说:“小夭,陪我吃点东西。”
小夭收回目光,拿起一块糕点,一点点吃着。
轩辕王陪着小夭,从正午一直等到天色黑透,苗莆把明珠灯一一打开。
因为璟的突然身亡,玱玹这段日子忙得焦头烂额。
等忙完手头的事,天色已黑,他顾不上吃饭,就赶来小月顶。
小夭这段日子都在章莪殿,他也径直去往章莪殿。坐骑还在半空,就看到章莪殿笼罩在一片喜庆的红色中。
待飞近了,看到——从门前、廊下到桥头、亭角的花灯都点亮了,各式各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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