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妻贵,加封正室。
怎么到母亲这儿没有呢?
卫姮也觉其怪。
章氏是生怕老夫人又把接大房一家的话题重新,连忙举起酒盏,笑盈盈道:“今日母亲平安归家,儿媳敬母亲一杯,唯愿母亲福如沧海无穷极,寿比灵椿过八千。”
荆氏也同举杯,笑道:“儿媳亦敬母亲惟愿愿母亲身健百无忧,且作人间长寿仙。”
有了章氏、荆氏的举杯,本气氛有一些凝重的家宴重新热闹如初。
吉祥的话后一句接一句祝予老夫人。
尤其是卫岁晚,直说等她成了亲,定要接老夫人去她夫家含饴弄孙。
逗到老夫人捧腹,搂着卫岁晚直笑道:“你这猴儿啊哪里是想接我享福啊,是怕夫家欺负你,让我帮你镇场面吧。 ”
荆氏笑叹:“母亲,你就惯着她吧。未出阁的姑娘家,整日夫家夫家挂在嘴边,毫无半点女娴静静,回头看谁敢要你。”
卫岁晚皱鼻,天真道:“哼,不要更好,我啊,可以一直陪着祖母。”
又是逗到老夫人笑起来,“好好好,就一直陪着祖母,你父亲母亲不养你,祖母养你。”
有了卫岁晚插科打诨浑,再无人提大房回归京。
坐在左席的卫文濯暗里狠狠抿完一杯热酒,借着吃酒时,以袖遮住眼里的阴霾。
姮姐儿既你不仁,休怪为兄不义了!
外面,悲悲泣泣,哀呜呜地的琴声还在继续,老夫人初听时还觉心有怅然,听久了便不喜了。
毕竟是老人家,喜热闹,喜朝气,外头那琴声听着越发心酸,没得令人晦气。
不快道:“大晚上了,哪来的卖艺人,还不速出去把人请走。”
卫姮道了句“扰了老夫人兴致”,便亲自离席赶人。
荆氏笑道:“外头黑,让岁姐儿作陪吧。”
两姐妹多相处,以岁姐儿的伶俐,定能招姮姐儿喜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