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默然不语。
他并非真的想要袖手旁观,他的身份也不允许他袖手旁观。否则,他不可能去找那位已隐姓埋名、装疯卖傻二十余年的郎中,对郎中说出那一番话,昨晚也不可能为救流玉枫而向那魔人出手。
只是,现在的他另有大事在身,已没有时间放在流玉身上。他欣慰流玉枫好歹只是生死未卜,而不是完全死去,料定流玉枫被那黑衣少女带走暂时不会有其他的危险,不然黑衣少女也不会冒着巨大的风险从魔人手中抢人。
更何况,流玉枫身边还有一个苏如是这样的朋友…
少年从幽州来到洛阳,行程早已排满。另外那件等着他去做的事,已在计划当中,耽误不得。
若是耽误,很多人都会死。
他看出苏如是只是一个寻常人,也看出苏如是尚不是一个江湖人,就算把原因告诉苏如是,苏如是也不一定能听得进去。
他选择沉默,任由苏如是妄自诋毁。面对这种不好听的言辞,少年老成的他总是看的很开。
不过等苏如是重新跨上马,往回跑出去好远时,他还是忍不住看了苏如是的背影一眼。
这个一招剑法都不会,连一把像样的剑都没有的剑客,竟真有一种“十年磨一剑,霜刃未曾试”的风采。
这个不在江湖之上的江湖人,好像一心想要踏入江湖…
江湖!
江湖,真有那么好吗?
不知何时,二十余年没有开过天下之眼,一开天下之眼却换来一身重伤的郎中,已出现在了城门之下。
郎中一身麻布衣,两手空空。那一支挂着三面不同幡布的竹竿不知去了哪里。远远的看着少年和苏如是说话,然后苏如是愤然跨马而去;没有上前,也没有离开。
直到苏如是彻底消失不见,老脸乏白伤势未复的郎中才缓步走向了少年。
在离少年半丈远的地方停下,说道:“你得马上离开洛阳!”
少年心头一跳,转身问道:“为何?”
“你今夜,会有血光之灾,而且祸及生死。”
少年脸色低沉,目光却依然坚定。心中的计划亦没有为之改变。
“可是,先生早些时候方才说过,那个人今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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