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九公主……”裴夫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因为疲惫虚弱而微微颤抖,“我……我可以起来了吗?”
听到这句话,郁棠还没说话,裴修竹倒是率先有了反应。
他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,缓缓直起身,抬头看向郁棠:“九……九公主,新婚次日,我们应该去给母亲敬茶……”
郁棠嘴角的笑意如刀锋一般冰冷:“敬茶?你确定不是你的母亲来给本公主敬茶?”
裴修竹闻言,眼底划过僵白,愠怒,不甘,随即渐渐转为隐忍。
他悄然攥紧双手,垂下眸子:“不管以后规矩怎么样,至少新婚第二天,应该是我们去给母亲敬茶,这样你才算是真正进了裴家的门。”
郁棠没理会他这句话痴心妄想的话。
裴修竹能有如今这般不合时宜的自信,除了皇帝对他的宠爱,裴夫人一直以来没有自知之明的教导也功不可没。
郁棠懒得理会这对自以为是的母子。
梳妆打扮结束,早膳正好准备妥当。
她命人把裴夫人叫了进来,边吃饭,边开口问道:“昨晚你们跟姜家夫人谈得如何?他们没有把姜淑带回去浸猪笼?”
裴夫人双腿剧痛,被侍女搀扶着跨进门槛,刚要回答郁棠的问话,一双眼却率先看到了跪在地上的裴修竹,顿时大惊失色:“修竹!修竹,你这是怎么了?身上怎么又多了这么多伤?”
她急急扑倒在儿子身边,心疼得看着儿子一身的伤痕累累,昨晚沐浴之后刚换的衣服,被一条条鞭痕划破,血已干涸凝固。
“九公主!”裴夫人目眦欲裂地看向郁棠,“修竹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,你要这么一次次折磨他?就算他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带人捉奸,可你已经惩罚他了,一路骑着马拖行他进行,又将他拖行回来还不够吗?他脸面也丢了,苦也受了,你为什么还要跟他过不去?”
阿蓝走过来,冷冷盯着她尚未消肿的脸:“裴夫人若是再敢对九公主不敬,昨晚二十个耳光的苦楚,只怕你得再受一遍。”
裴夫人瘫软在地上,双手拍地,开始哭天抢地:“裴家的列祖列宗啊!我没用,我无能,连唯一的儿子都保护不好!皇上,皇上啊,老妇无能啊,原以为娶进来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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