仨瓜俩枣干什么啦?
她愿意累,让她累去呗,再怎么累,这辈子也住不上你现在住的房子。”
柳清清这样说一方面是为了消除许琳的敌对情绪,不让她在单位里惹事,另一方面说的其实就是社会现实。
他在职场上多年,见过很多做领导的外地人上下班要挤公交地铁、住出租房,叫个外卖可能都要比比价。
而一些做着基层岗位的上海人,则上下班开着价值不菲的车,住着自家宽敞明亮的房子,挣几个花几个,日子过的悠哉悠哉。
当然也有混的特别好的外地人,但在公司上班的,大多都是普通人,日日节俭地过着普通人的日子,就算有房有车,那也都是背着债的。
“是,我看她的衣服都是廉价货,一副穷酸相!”
许琳口气仍然愤愤的,柳清清的话只是让她多了一些新上海人得优越感,她继续坐回电脑前搜索整人的链接。
快九点多的时间,孩子闹觉哇哇哇哭个不止,许琳听到也不管,任凭婆婆抱着。
老婆子实在忍不了,抱过孩子就塞到许琳的怀里,嚷道:
“什么了不起的工作?!
挣不了几个钞票不说,还天天回来丧着个脸!
你说说都多长时间了?!
好吃好喝伺候着,谁欠你的?!
不愿意干别干,回家来抱孩子!
不到两岁,正是要姆妈的时候!
哪个重要不知道呀?!”
老婆子家里经济条件好,腰杆子硬,儿子拿着当个宝,她可是打心底里排外的。
许琳嫁给她儿子,她心知肚明是为了什么,就算比她儿子小个十来岁,她也不惯着,反正孩子都生了。
许琳受着不说话,她怕婆婆,这是一进门就立下的规矩,但受的气总归要找个途径发泄出去的,在家里发泄不出去,那就到公司里发。
柳清清晚上跟他说了那么多,她又悟出了一层道理,那就是凌岚儿在上海就是个浮萍,没根,没后台,是可以随便欺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