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期觉得这道长确实有点怪,居然让他珍惜友缘,说宋琬是他命中的贵人。
这样一个小小的官员,半点功业也没做出来,只有他护着她的份儿,如何能成他的贵人?
他往自个儿的厢房走,还没到门口,却听得下属议论纷纷。
“你觉不觉着,侯爷对谢御史太好了?”
“这都等了三日了,说不回京就不回京,还亲自替他求医问药,这事不是僚属都能办吗?”
“而且之前谢御史因病误事,侯爷都没拿他问罪,简直太奇怪了!”
“侯爷几时对人这么好过啊?稀奇得见鬼了。”
“你们说,谢御史皮肤那样好,是不是以色侍人的啊……”
“可侯爷长得比他好看多了,做什么看上他?”
“那也说不准,京城好南风的可多。”
“你是没见到,那天侯爷把谢御史从地牢里抱出来,两个人脸红得,跟抱媳妇儿似的。”
“咳。”
众人听到一声极度不悦的轻咳,瞬间吓得魂飞魄散,缩脖子回头:“侯,侯爷……”
沈期眉头皱得死紧,愠怒般挑眉:“从前竟不知你们如此胆大包天,敢在背后非议本侯。”
“再让本侯听到一句诽谤,一定把你们舌头拔了,扔到诏狱去喂狼。”
众人连连下跪,哆嗦得无以复加,逃命似的散开了。
沈期立在清清静静的厢房门口,想到那些令人耳热的话,没来由地有些烦躁。
他对宋琬,真是太好了吗?
可那是因为宋琬从来就很信任他,无论他态度再差,怀疑再深,也总是云淡风轻地包容他,叫他觉得安全。
他不知道宋琬对他的放心从何而来,但总归是她先示好的,他只是礼尚往来,随手还她罢了。
可是男子之间,真有这般友谊吗?他若被别的男子触碰亲近,该不会也不排斥吧?
沈期几乎是瞬间汗毛倒竖,摇了摇头。
不可能,他真的不可能好男色。
唯一的解释是,宋琬很奇特,她的体质对他来说很奇特,碰到她的身体,他不会犯恶心。
甚至没有那种背离修道的罪恶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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