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书灯下支颐,忽然想到了沈期。
银珠正好过来研墨添香,问她:“小姐吩咐做的消食汤羹,是现在送到沈夫人那儿去吗?”
宋琬点了点头,手指微顿,又将兔毫悬在笔架上:“有酥饼吗?给侯爷也送一份,不知他用过晚膳没有,就说是厨房做的。”
银珠得了命令,便去办事,又听得宋琬喊住她:“给沈夫人那份,我亲自送去吧。”
她挽了袖子,提着金丝牡丹的食盒,穿过中庭沾着晚露的风,鬓发微拂,弄皱了耳边一朵摇曳的秋海棠。
她抬手扶了扶花心,站到屏风前才发现,房间里不止沈夫人。
男子的剪影落在屏上,灯火泛暖而幢幢,叫她望而却步,赶紧掉头往外走。
可他们谈论的声音越来越大,似乎又说到了她。
沈夫人自是在帮她说话:“你不知道琬儿多低调,她养父哪里是普通商人,分明是富甲一方。”
“那几箱礼你也看到了,她真是个细致的,我喜欢什么,各家夫人要送什么,她都摸得清清楚楚,就连下人婆子都有赏赐。”
沈期却越听越刺耳:“母亲,您完全是被她骗了。”
“她为何要探听你们的喜好?又凭什么给别家女眷送东西?”
“既然她不缺钱,做什么来攀附我们?既然不是图财,那不就更可怕了?”
“谁知道她借着侯府的名义,在暗地折腾什么,您可千万别被她当枪使了。”
沈夫人根本听不得他诋毁宋琬,气得差点把碗盏摔了:“你到底是哪儿来的偏见?别人做什么你都看不惯,偏你是对的!”
沈期不怒反笑:“母亲又是为何被她迷了心智,这么简单的利用都猜不出,哪天她真把侯府带累了,您才知道后悔。”
“您又不是不知道,宋琬是什么人?她最好是脑子傻了心思废了,养在府上没问题,可谁知道她回京是做什么的!”
“她胆敢打着侯府的名头干一件谋逆之事,我第一个把她杀了。”
沈夫人简直气不打一处来,手指发颤地指着他:“人家一个十几岁小姑娘,能干什么谋逆之事?又不是她找上的我们,是我非要她!”
“你成日疑神疑鬼,提防这个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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