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头朝围观群众大喊:“他的颈动脉被割断了,请问谁有干净的布?”
面面相觑,一位年轻女孩从纸袋中掏出一件衣服,“这是我刚买的,能用吗?”
“可以的。”
桑晚兮点头,接过女孩手中的衣服先是往出血口塞,直到塞不动才用力按压住出血口。
一番操作下来,血终于止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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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飞开车路过,远远看到对向车道人潮拥堵。
原本没在意,直到看见车祸后方停着一辆连号库里南,才咦了一声。
“川哥,你看那不是沈砚池的车吗?”
后排车窗降下,顾景川抬头,刚好与车旁的沈砚池对视。
冷冷收回视线,啐了一句,“他又不是怪物,大惊小怪什么?”
贺飞挠挠头,语气无辜,“最近似乎和沈砚池有缘,在哪都能撞见。”
贺飞说的是云顶会所那一次。
顾景川没回答。
蓦然想起那天沈砚池的话。
他问了几个朋友,都不知道沈砚池的结婚的事。
如果消息不是假的,只能证明他藏的够深。
又想起昨天顾秀芳说桑晚兮结婚的事,心脏突然猛然跳起来,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手中溜走一般。
这种奇怪的感觉,就连他自己也想不清楚为什么。
暗了暗发胀的太阳穴,“帝都就这么大,能碰见不奇怪。”
“没意思,走吧。”
救护车赶到,交接完伤情桑晚兮默默退出人群。
远远看见站在车前的沈砚池,黑色长款风衣一角随风摆动,昳丽的五官带着几分凉意。
桑晚兮快走几步上前,轻咬绯唇,“抱歉,刚才一时情急没想太多,是不是耽误时间了?”
第一次见沈砚池这种表情,肯定是生气她私自下车救人。
但她身为医生,没办法对病患视而不见。
身体突然被抱紧,不安的心被热烈的体温烘干。
良久,桑晚兮才听到沈砚池的回答。
“晚晚,你做的很好。”
“我为你感到骄傲。”
桑晚兮红了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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