猪草、扫猪圈。
小孩子就是大的带小的,要么在门口自己玩,要么出去呼朋唤友满村跑。
同样是14岁的女娃,老七家赵玉姗背着小布包就去上学了。
而赵玉秀只能顶着一张红肿未消的脸,满眼羡慕的看着堂妹去上学。
祁红豆看着那道瘦弱的影子,开口道,“自己去村尾赤脚大夫那里看看。”
“晓得了,奶。”
背着割猪草的箩筐,赵玉秀沉默地朝着外面走去。
“太太,三宝想吃糖。”
一个黑不溜秋的小崽子冷不丁的拽住了祁红豆的裤管。
她低头,这小崽子不仅黑,还瘦巴巴的,脑袋大,脖子细,看着就吓人。
这是老五赵元武的3岁的孙子,她的重孙之一。
小孩子记吃不记打,不管老太太凶不凶,反正就记得太奶这里有好吃的了。
且不说这小崽子的黑不黑瘦不瘦了,这娃现在是光着的!
连个裤衩都没有!
因为天热,因为没布料,因为是男娃,所以干脆就光着!
反正小孩子也不知道害羞!
祁红豆忍不住扶额,认真回忆了一下,好像家里除了那两个八九岁大一点的重孙是穿着裤衩晃悠的,这几个要么在家里玩要么在门口玩耍的,几乎都是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。
天热,洗澡的时候都是男人们带着他们在门口的池塘洗的。
甚至有时候这些小崽子还会自己偷偷下水玩。
反正都是光着的,也不怕弄湿衣服挨打。
想想屋子里面老太太积攒的两大箱子各种碎布料,真就绝了!
仓禀实而知礼节,衣食足而知荣辱。
果然,自古以来,皆是如此。
祁红豆回到自己屋子里,把其中一个箱子的布料全翻了出来。
她得想想这些布料要怎么用才能最大利益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