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金,讲究的是照本宣科,经传纸上,从来没有这么发一枝而开千花的讲法。
道法这东西,讲这么细真的好吗?
胡怀中不再窥视康佩君,继而阖目敛神,趺坐于蒲团。
一丈开外,康佩君坐在另一侧,她虽然依旧轻掩着妙目,但是眼神却不经意的注视着陈疏言。
她讲这么久似乎只是为了底下的一个人。
那个男人一身洗的有些浆白的得罗道衣,面容清俊,神色淡漠,相隔虽远,但她甚至能够看到那人盘成矮圆球的发髻竟然打理得一丝不苟。
他是谁?
唤做什么?
康佩君在心里暗暗想着。
说来可笑,她讲道拖拖拉拉的这么久竟然只是为了能多留这位陌生少年一会儿,多看着他一会儿……
看到陈疏言似乎要离开的样子,一时间情难自禁,康佩君脱口而出:“你去哪!”
情不知所起,康佩君眼睛突然瞪的大大的,自知众目睽睽之下有些失言,有心用手捂住樱桃小口,但是修道三十年余的芳龄,而且算是薄有小成的矜持,让她做不出那样小女人的动作。
陈疏言冥冥之中觉得似乎是在说自己,因为此时似乎只有自己抬起来屁股吧,他也不敢扭头,要不然偷跑落实后还恬不知耻的长时间晾晾脸什么的,就太尴尬了。
陈疏言二话不说,低着头,伏着身子……
“借过,借过。”
陈疏言小心的绕开周遭盘坐的“两记名”,向着场外离去。
……
胡怀中诧异的看向康佩君:“康师姐,那位是?”
康佩君此时面色恢复,又是闭上了美目,道:“是我认错人了。”
胡怀中点头,道:“原来如此!”
心中倒有些好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