腔,“看着本王眼睛,吸气。”
石壁渗出的水珠砸在铁链上,叮咚声里混着宋清欢牙齿打战的脆响。
她突然抓住萧行煜的前襟,锦缎盘扣割破掌心也浑然不觉:“为什么是沧恨生?为什么偏偏是……”
未完的诘问被拥进带着沉水香的怀抱,萧行煜下颌压在她剧烈起伏的肩胛骨:“他撑了三百六十七天。”
大掌顺着她痉挛的脊梁上下抚动,“你看过他的脉象了,虽然毒一直在侵蚀着他,但他却还没死。”
宋清欢突然安静下来,湿漉漉的睫毛扫过男人颈侧蟠龙纹。
师父教她认的第一味毒就叫沧恨生,他说此毒最残忍处是让中毒者眼睁睁看着自己腐烂。
窗外惊雷劈开暮色时,她听见萧行煜低沉的嗓音混着心跳震动耳膜:“哭出来。”
最后一声雷响,宋清欢终于平复了自己的情绪。
“他为何出现在这里?”
“两年前,本王救下了他,他救了本王多次,若不是他,恐怕本王失去的就不是腿,而是这条命。但他不肯说自己的名字来历,只让我叫他梅先生。”
宋清欢看向那骨瘦的容颜,“为何会中沧恨生?”
“本王也不知道,那天本王回府便看到了倒地的他,手里还握着一张单子,上面写着此毒为沧恨生,还有几味药,这么长时间,便是用这药吊着他的命。”
“那你有查过吗?”
“自然,这一年本王一直在查,不过只有一条线索,他在中毒前去过楚王的府邸。这一年本王派了许多人在楚王府查这件事,却始终没有任何消息。他中毒的那一晚,楚王府发生过一场火灾,烧死了那晚所有的下人。就连萧明楚本王也试探过,可他好像也不清楚。”萧明楚的眼中也满是疑惑。
他动用了所有手段,却没人知道梅先生三个字。
宋清欢眼神疲惫,“他叫梅寻。”
坐上离开成佛寺的马车,两人默契的谁都没有再提师父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