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重叩首:“娘娘血崩不止,怕是保不住了……”
产房里传来器物倾倒声。
陆渊冲进去时,林素音微微闭着眼,已然只剩半口气,见他进来,涣散的眸子突然亮起:“陛下……看孩子……”
“朕……”
“陛下,是我对不住你。”林素音突然攥紧他手腕,嘴角溢出血沫。“孩子叫……叫长安……”
更漏滴答一声,腕间的力道倏然消散。
陆渊抱着孩子走出殿内,微微闭上眼,再睁开眼时,眸中已经多愤怒的血丝!
誉王,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……
朕不拦着你当皇帝,你反而伤了朕的女人和孩子。
怒火和哀恸交加,陆渊眼中弥漫着杀意!
既然如此,那就别怪朕心狠!
林素音的梓宫停灵乾元殿七日。
陆渊特意吩咐了魏忠贤一定要厚葬,入妃陵。
誉王残尸被野狗啃咬三日,最后半颗头颅吊在城门示众。
东厂查抄誉王府时,从暗格里搜出许多通敌书信——原来这厮早就与倭寇勾连。
陆渊降下旨意。
“朝野之内,与誉王私交甚密,结党营私者斩!沾染冤案,人命,通敌等罪者,凌迟处死!”
诏狱铁牢填满哭嚎的誉王亲信,每日都有裹着草席的尸体从地牢运出。
皇长子陆长安养在太医院暖阁,七名太医轮值照料。
不仅如此,陆渊还找了不少民间神医前来医治长安的不足之症,却毫无进展。
陆渊只得下朝便来照顾,几乎日日如此。
有次发现襁褓系带松了半寸,当值太监被活活杖毙在庭前。
饶是如此,皇长子还是没活过一月。
薨于惊蛰雷雨夜。
陆渊抱着冰冷的小尸体坐穿三更,整个人几乎被哀恸裹挟,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凉,没经历过的人难以理解!
次日,他满头黑发里竟添了许多白发,面无表情,阴冷肃杀。
“停朝十日,民间禁嫁娶。”
圣旨传遍九州时,八百匹白绫正覆满宫墙。
宫内没了往日的争奇斗艳,寂静到如同空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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